天地都安靜了。
天衍門殿主死死盯著知青，眸呲欲裂，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知青現在一定已經死過幾百次了。
先祖……死了？
還是秒殺？
這怎麼可能？
這時，知青手中的雪白長劍又挑了挑，淡淡道：“來，繼續。”
天衍門殿主五官一下猙獰，可他真的沒有放棄。
不能放棄！
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放棄，那等著他的結果就是死！
這女人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天衍門殿主還有底牌嗎？
其實……還是有的！
因為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在許多人看來，天衍門殿主就是這裡的最強者了，包括南木和楚巖都是這麼想的，可他們卻忘記了一個問題……
這裡……叫做天衍門啊！
門！
而他一直自稱殿主！
一個叫做天衍門的勢力，最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叫做殿主呢？一定是叫做門主才對啊。
所以，他並不是天衍門最強大的人，只不過是天衍門麾下的六座聖殿之一的殿主！
包括他剛才召喚來的祖先，也是這一殿的先祖！
天衍門，那是一個被宇宙之靈都特意提及的勢力，怎麼可能會像表面上看到的這樣普通？
先不說別的，只談一點。
在這殿主沒有突破唯我之前……天衍門，最強的也是巨頭。
那和其餘的隱世勢力並無什麼區別啊。
可宇宙之靈的口中，天衍門是與清除者、還有神明國度並齊的存在。
不說清除者，楚巖到現在也沒有見過。
單說神明國度，那是指上一個紀元的最強勢力，上一個紀元……怎麼會沒有唯我呢？
這時，天衍門殿主握拳，突然怒吼：“請元老閣！”
嗡！
天衍門內，再次劇烈一顫。
這一次不是來自於天空上。
而是大地之下。
碩大的天衍世界都開始瘋狂搖晃，地震。
咔嚓！
緊接著，在天衍門殿主的腳下，大地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溝壑。
溝壑下彷彿連線著無盡深淵，眾人望去，只有無盡的黑暗。
可突然，黑暗中有好幾雙眼睛睜開，那些眼睛全部成血紅色，看上去無比的邪惡。
嗡！
瞬間，深淵中那些眼睛的主人升空。
他們飛出，世人才看清楚，這些眼睛的主人全都是一名名滄桑老人！
對，就是老人！
楚巖看見也是一驚。
要知道，他在虛無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年人了。
虛無不像宇宙，宇宙中是可以讓凡人存活的，宇宙中也有一些凡人世界，一般也不會有強者去打擾。
太弱了，沒意義。
可虛無不同，想要在虛無生存，你起碼得能飛！
你不會飛……你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虛無中沒有太弱的人，也因此，大家都是修煉者，容貌早就不會隨著時間而變老了，除非……那是真的老！
時間太久太久。
很顯然，眼前的這幾名老人便是這一種。
他們真的很老很老了，皮服都鬆弛了，已經無法靠道力來維護了。
南木等人震驚：“我的天……他們全是唯我？”
“唯我還老成這個樣子……他們究竟活了多少年啊？”
太誇張了！
別說唯我了。
南木他們只是隱世巨頭，可都已經活了兩億年，可依舊保持著中年的容顏。
不！
中年都是他們故意的，因為太年輕的話，會讓人輕視，所以他們才故意維持中年的樣貌，不然他們還可以讓自己更年輕一些。
結果……
眼前這些人全是唯我，卻老成了這個樣子？
3億年？
5億年？
還是10億年？
他們不知道。
看見這群老人，天衍門殿主鬆了口氣，微微一禮：“天衍門紫金殿，第七十二代殿主陳洛，參見諸位先天元老。”
幾名老人微微點頭。
他們都沒見過陳洛。
但他們可以透過氣息與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