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殺你難。
那若，換成我呢？
鬼王聽見楚巖的話，心裡咯噔一下。
若換做解封之前，要是楚巖敢隔著鐵牢和他說這話，他保證自己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就你？還打死我？
可現在，經歷過這些，鬼王心裡有一點忐忑沒譜了。
主要是，鬼王此時也有一點看懂了。
這些境主，好像全部是連線在楚巖界內的。
也就是說，楚巖的天地裡，光是容納的境主就有27人，那楚巖身為這一界之主，本身會有多麼可怕？
三等！
至少也有三更。
四等都不可能。
別人不知開界者，鬼王卻是知曉一些。
要知道，哪怕是上古人主那些熱，他們雖然生存在三界，也都開了境，可其實都是沒見過大道之主的。
大道之主時期，可能還要在太古之前。
可鬼王不同。
他……是見過鬼界之主的。
當年，他也是第一批跟著鬼界之主的人。
當然，那一會，他也只是一個小角色。
真正強悍的是，是鬼界之主麾下的那些鬼將。
後來，是那些人走了，鬼王這才一點點的將大道整合歸一，成為鬼界第一人。
然而，哪怕如此，他依舊可以肯定，鬼界之主一旦歸來，他連個屁都不是。
這就是開界者的強大。
現在。
楚巖天地裡，就有27名境主，那他自身的實力，絕對有三等甚至更高。
四等的話，是容納不下這麼多境主的。
“楚，楚巖，你，你要殺我？”鬼王低沉道。
楚巖笑道：“鬼王前輩這是什麼話？不一直是你要殺我嗎？”
“……”
鬼王一下沉默。
好像真的是。
可，可我不知道你這麼強了啊。
我要是知道，我都不解封了的……
然而到了這一步，鬼王也是沒辦法，咬牙道：“楚巖，你以為，自己開界，就真的一定能贏我？當年人主都殺不死我，何況是你。”
“是啊，但有一些事，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楚巖這時很平靜，笑道：“我實話和前輩說，此時此刻，我之所以還在三界，就是在等你解封。”
“等我解封？不對，什麼叫此時此刻？你要離開三界？”鬼王楞下。
楚巖點頭：“沒錯，前輩也看見了，三界這邊，其實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了。如今，古族被我擊殺，三族被我驅逐，三界，本身也只是一個開胃菜。我現在，也準備去追尋真正的強者了。”
鬼王一愣，可很快他聽懂了，眼神微變。
“你，你要深入混沌？”
“沒錯。”楚巖道。
鬼王一下長大嘴巴：“楚巖，你，你瘋了？人家都是無奈，被逼迫的走入混沌，你卻要主動殺去？”
“對啊，你也說了，像我這種，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劫難到來，逼我深入混沌，那與其被人趕走著，那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楚巖笑道。
鬼王卻是一時無言，也無話可說。
所有人，無論太古還是上古，亦或是更早之前。
所有人都想著迴歸三界。
結果，楚巖卻一心想著要走。
當然……
也不是沒有人主動離開的。
這時，鬼王不禁想起一個人，當年也曾主動殺入過混沌。
鬼界之主……
那一位，當年也是，三界對他沒有壓力，他也是不服，主動殺去了混沌。
可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
楚巖現在，竟也要如此。
楚巖淡淡道：“好了，廢話少說，鬼王前輩，對你……說實話，咱倆也談不上有什麼仇，只能說，命吧，我註定要走，到時候，我會帶著我的人也走，可那時，像前輩這樣的人留在三界，對我來說就是危害。”
“三界，註定還是我的大本營，人族人境，包括許多人，我也不能全部帶走。”
“……”
鬼王聽懂了。
楚巖一直在等他，就是怕自己離開，三界這邊沒人能壓制自己。
“那，那你為何不加固封印？反而故意讓我解封？”鬼王無語道。
“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