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中立？
就是我也不親和你，我也不仇視你。
但是……你想讓我回去？
難！
楚巖當初收服無損很簡單，因為無損對秦若夢有所忌憚。
這一點，楚巖想過原因，大機率是和血潭子有關，還有就是秦若夢的生命之力。
無損是生命法則，所以會比一般的人更加懼怕秦若夢。
但眼前的這一隻巨大烏龜……
未必！
楚巖看向面前的巨龜，他猶豫下突然笑道：“前輩，我們聊聊？”
戒龜看了一眼楚巖，淡淡道：“你是想讓我回到這塔中吧？”
楚巖愣下，一陣乾笑。
戒龜繼續道：“別白費力氣了，我雖然不仇視這塔，但我也不想回去，你還是離開這吧。”
楚巖微微皺眉，不解道：“為什麼啊？”
戒龜看了一眼楚巖，冷笑道：“為什麼？小子，我問你，如果你是我，你是希望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漂泊在外，還是被關押在一座塔裡？”
楚巖一怔，頓時明白了。
戒龜道：“別說我是法則，已經開了靈智，就算是一隻小貓小狗，也沒有誰會願意被關在籠子裡吧？”
“這塔對你來說是寶物，可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個籠子。”
楚巖一下沉默無言。
確實！
他收攏法則，可以變的強大，但對戒龜他們來說，就等於放棄了自由，將自己關進了籠子裡。
換做是誰，誰又會願意？
楚巖猶豫道：“前輩，你就算回到塔中，我也不會過分約束於你，你還是可以隨意出來啊。”
戒龜呵呵一笑：“小子，你也說了，是你不會約束，但實際上，我回到塔中，就等於多了一個枷鎖！”
“我現在明明很自由，為什麼非要回到塔內，然後讓你恩賜於自由呢？”
楚巖無言以對。
戒龜繼續道：“還有，你就算不會約束我，可萬一你以後死了呢？你就保證自己一定不會死，一定不會戰敗？我看了一下你的命運線，錯綜複雜！十分混亂！”
“你的命，比我見過所有人的命都要邪門，你身上還有無數道可怕的因果線，我說實話……我都有一點納悶，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戒龜平靜道：“當然，我大概也能猜到，應該是有人在替你抵擋一些因果和劫難。但是小子，你怎麼就敢保證自己之前運氣好，以後就也會運氣好？還有，你怎麼就能篤定，你背後的那些人就一定能贏？”
“萬一他們輸了，你必死無疑，等到你死了，這座塔可不會被摧毀。”
“那時候，這個塔落到別人的手上，你認為別人還會像你一樣遵循規則，給我們自由嗎？”
楚巖一愣。
別說，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自己會敗嗎？
自己會死嗎？
他很想說不會，可這個世上哪有什麼是絕對的？
真要是不會敗，不會死，那自己早就無敵了。
現在，自己一路的拼命往上爬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將來可以贏嗎？
至於說秦若夢他們就一定不會死，一定能贏嗎？
楚巖雖然不知道秦若夢他們在哪，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卻也可以篤定一點，那就是他們有著自己的敵人。
秦若夢布了這麼大的局，一定是希望自己變強，將來可以幫上忙。
秦若夢下的這一場大棋中，自己很可能就是最重要的一環。
但也意味著，秦若夢現在還沒有無敵和必勝的把握。
否則的話，自己又何必這麼累？
楚巖反正想了一下，他如果現在真做到無敵了，自己以後有了後代，那就不會逼迫對方。
老子都無敵了啊，後輩還不想幹嘛就幹嘛？
秦若夢如今沒有這樣做，那就一定是因為還有些敵人，是秦若夢也無法解決的。
秦若夢佈下這麼一個巨大棋局，不就是為了等自己成長起來嗎？
那萬一，自己將來敗了呢？
戒龜說的沒錯。
自己會死，可九天玄塔不會消失，等到了那時，九天玄塔一旦換了主人，自己的這些承諾又算什麼？
戒龜冷笑：“年輕人，你將一切想的都太簡單了，就為了你的一句承諾，我卻要犧牲如此巨大，你認為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