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衍被天來的一劍貫穿胸膛，連帶著他的靈魂都一起被刺穿。
但此刻他卻彷彿沒有痛覺一樣，一直死死的盯著楚巖。
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是……是你！哈哈，哈哈哈！我……我竟然犯了如此低階的錯誤，我早就應該想到，唯我三級境可以殺聖尊，怎麼可能會是紀元外的人！”
雲衍自嘲的狂笑。
只因為那御天一劍……
他太過熟悉。
不久前，天谷便已經將楚巖列為了第一通緝目標。
關於楚巖的一切，天谷的弟子全部都要熟背。
其中就包括這御天一劍。
周圍的人全部呆滯，聽著雲衍的話有一些迷糊。
“雲衍再說什麼？”
“什麼御天一劍？什麼是誰？”
“難道他和這青城早就認識？可之前並沒有展現出來啊。”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
楚巖自然不會去解釋，他只是看著雲衍冷笑：“現在……你認為我還會怕你們天谷的報復嗎？說句難聽話，天谷的人……早就不知道殺過多少了。”
雲衍沉默。
換一個人說這話，他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在吹牛。
但這個人是楚巖，他竟然一時間無法反駁。
只因為是真的。
雲衍死死盯著楚巖，他試圖還想說話，卻發現煉天神劍已經隔斷了他的喉嚨，導致他張了張嘴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最終，雲衍只能死死盯著楚巖，用最後的一縷念力傳音：“所以……不久前紀元中走出來的人，其實就是你？”
楚巖笑道：“不然呢？”
“可是……為什麼啊？”
雲衍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他早就知道紀元內出來了一個人。
不久前紀元壁壘的地方死了無數人。
天谷都有好幾位。
大家都知道紀元中有人出來了。
各方對此也都有所猜測。
想著可能是一個不弱的人，畢竟那邊是有聖主隕落的，實力太差的話絕對不可能做到。
可儘管如此，他們想著最多也就是朱昱、劍主、或者是神魔先祖之類的，從來沒有人考慮過這個人會是楚巖自己！
楚巖啊！
你可是楚巖啊！
如今三大紀元之主。
三大紀元全部都依託於你而生存，也是你傳出的唯心法門……
你為什麼會親自出現在紀元外？
這……太不可思議。
也太不能讓人理解了。
楚巖淡淡道：“我想來，自然就來了，這有什麼很難理解的嗎？”
雲衍不服道：“你……你是紀元之主啊，你是紀元的王啊……你的生死直接關聯整個紀元……君子不立於圍牆啊。”
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你可知道，如果讓紀元外的人知道是你本尊出來，紀元外會變的有多麼瘋狂嗎？”
現在，天谷他們雖然知道紀元中出來了人，各方也都派人前往追捕和擊殺，但並沒有大規模的行動。
為什麼？
不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出來的最多是一個小嘍囉嗎？
如果讓天谷、尋龍山等勢力知道出來的是楚巖……而且還是楚巖本尊。
現在紀元外估計都會炸開鍋吧？
楚巖看了一眼雲衍，輕笑聲：“是啊，你也說了，君子不利於危牆，可紀元外對我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危牆。”
雲衍不由一怔，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楚巖，你會後悔的，你會為你的狂妄而買單！”
“你根本不懂，紀元外有多麼可怕，你如今看見的也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雲衍帶著淒涼的聲色怒吼。
轟隆隆！
最終，他的身軀開始一點點潰散。
“我……不甘心啊。”
雲衍發出一聲慘叫，帶著悔恨隕落。
楚巖全程默默看著，沒有任何同情。
倒不是因為雲衍來自天谷。
楚巖這人，愛恨分明，不會因為天谷和自己有仇，就將這一份仇恨遷怒於天谷的所有人。
這就像唯我路初開，新紀元各方勢力造反，他也只是殺了一些領頭的人，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