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賭贏了!”
看著眼前的異象,楚巖輕笑聲。
是的。
從一開始,楚巖不退反攻就是在賭。
只是所有人都以為,楚巖是在賭臨戰突破,可偏偏並不是。
進入神蹟時,他世界壁壘就出現裂痕了,可他沒有突破,那便意味著,他根本沒想在神蹟裡突破,所以縱然這一次眾生意降臨,天下眾生皆以業力相助,希望他突破,他都不肯接受。
他賭的,一直都是人心。
界皇的心!
斷道?
真的那麼容易麼?
迄今為止,楚巖都不會忘記,當初從星辰遺蹟走出時,他追殺一位炎皇一脈的門徒,那人斷道時出現的異樣。
斷道?
那也是要有人允許的。
幽精什麼實力?
創界級了。
這樣的強者,任何一人都在這世界上佔據著太大的比重。
界皇會輕易讓幽精斷道麼?
道斷了,就真的沒了。
連帶著創世界都會遭到落敗。
界皇實力也會跟著被削弱。
所以你想斷,就斷的了麼?
“你當你是我?斷道?你都斷不了!”
楚巖目光冷漠,失去一切力量的幽精瞬間蒼老,再無那英俊的樣貌與不凡氣質,只像是一個錘死的老人。
臨到這一刻,幽精緩緩抬起頭,隔著很遠看向界皇,那個他喊了近百萬年師父的人……
為什麼!
是的。
在這最後一刻,他都要贏了,馬上就能擊殺楚巖,可他的力量被斷了,他的神途都被剝奪了,他想要斷道,可到這一刻他才恍然明悟,原來那神途,都不是他的。
他斷不了。
“結束了!”
楚巖手持天河之劍,聲音淡漠。
失去一切力量的幽精,不可能在是他的對手,那遲遲未落下的劍影終是化作一道璀璨之光,似是將這一方世界都給分割成了兩半,沿著幽精的上方一路貫穿而下,甚至沒有絲毫的停留。
轟!
天地變色。
這一刻,整個創世界都被變成了血色。
猩紅的天,血色的大地,通紅的日月星辰。
血雨瓢潑。
幽精,死!
一位創界級的強者,在今日被斬。
——
轟隆隆!
神蹟、外界。
這一刻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無數人在此時抬頭,只見那九霄雲外彷彿有著一方巨大的世界開始崩塌、瓦解、毀滅。
創界級強者,任何一人都掌控一界,縱然那一界沒有人居住,沒有真的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可仍然懸掛九天。
然今日,有一整座世界都隕落了。
恍若末日。
——
結束了!
楚巖的一句話,定乾坤。
大勢已去。
“有趣。”
神蹟當中,炎皇看向那猩紅的戰場久久難平,縱然他是神皇,但仍然被今日一戰所震撼住了,尤其是楚巖,讓他刮目相看,笑道:“恐怕幽精到死一刻都沒想到,最後殺了他的,竟非楚巖,而是他喊了幾十萬年的師父。”
天皇一樣沉默,內心輕顫。
他是神皇,他甚至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這樣震撼過了。
到了神皇一境,這世界都是他的一部分,他本以為自己早就看透了這世間本質,可今日,還是被觸動了。
“楚巖……”
天皇獨喃聲,突然笑道:“或許,我們都有一點忽略此子的威力了。他的強大,不光是偶然,也不光只是秦若夢的手筆。”
言罷,天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看向炎皇道:“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麼?”
“秦若夢?”
“你想一想。”天皇笑道:“秦若夢心懷天下,兼濟蒼生,他身上確實也有這一份責任,否則他剛才便不會道門在前而不入了。但我要說的,並非秦若夢,而是他身上那一份狠勁像一個人。”
剛才楚巖面對神皇之門而不入的一個決定,縱然是他都不敢保證能做到。
不!
他一定做不到。
至少現在的他不會了。
上古年間,他或許也會像楚巖這樣做出一些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