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記載。
這黑暗裡的虛影，皆都是世間真正頂尖的人物。
就在萬年前，真道曾出現過異動。
天沉默下，突然笑道：“當然沒有，我天界那一顆皇力種子不是被諸位一直死死看護著呢麼？當年神魔一戰，吾都要成功了，最終不還是被們給阻攔？”
天界神魔一戰。
發生在二十萬年前。
那一戰號稱是天界神皇庭之變後最慘烈的一戰。
一戰毀一天。
仙界，便是在那一戰中被擊沉的，大陸瓦解，粉碎成後來的諸天仙域，還有仙墳。
楚巖當初在仙墳裡還曾在那一座神石上看到過當日一戰的慘烈，歐陽老祖曾在那一戰中自隕，封鎖一界。
後來世人也一直以為，那一戰是因為歐陽老祖的犧牲才保下仙域。
但唯獨楚巖知道，並不是。
歐陽老祖犧牲後，是有外域人降臨的，那時楚巖連其面容都看不清楚，他本來以為是神皇級，但現在若他回憶便會明白，也有可能只是帝尊。
畢竟那神石只能夠對映天尊級強者，帝尊就會變的十分模糊。
“那一次阻攔的人可不是吾等。”這時一人接話笑道。
天皇冷哼聲：“們也有份。”
那人不可置否，這時之前提問的那一人再次道：“天，何必說這些虛話？很清楚，我指的並非天界第十皇力。的天界漏洞本身便也多餘別人，不是麼？”
“萬年前，可真的有人走太虛漏洞踏上真道？”那人逐漸走出黑暗露出真容，竟是一條九天金龍，妖皇。
黑暗中不少神皇都露出有趣之色。
萬年前有人踏上過真道麼？
如果真有，倒是有趣。
太虛漏洞是什麼？
四帝之一的漏洞。
有這個猜測的，妖皇並非第一人。
很早前便有人猜測過。
萬年前，是有人透過太虛漏洞證道成皇的。
何為神皇？
連線真道便是。
但想踏上真道，唯有打破那百萬米的封禁才行。
常人想要打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唯獨有每一界的漏洞才有希望。
漏洞，更像是一種通道，所以其實一些人能否成皇，在踏上神途時便篤定了。
這也是為何仇穹、君王、楚巖當初的神途被無數人覬覦一樣。
但這只是常規的突破方法。
除此外，還是有其餘辦法的。
譬如……
四帝當年便是強行破開壁壘踏上真道。
只是四人雖踏上真道，但卻並不完善，可卻真真實實在天界上開出了一個漏洞來，也就是一個口子。
從這個口子一樣能連線真道。
這像什麼？
要是按照楚巖的理解，那就是偷渡！
偷渡成皇。
可究竟有沒有人這樣做，至今都是一個謎。
恐怕除了天皇外無人知曉。
然而就在諸皇都等著天皇給出一個答案時，卻只聽一聲嘆息。
“老朽……也不知啊。”天皇搖頭。
“不知？”
“並未欺瞞，昔年四帝證道本身便非我所願。其餘十大漏洞，吾等證道之時便知曉，就在那，可四帝的不一樣，他們強行擊穿壁壘，至今為止，我都不知曉他們的漏洞究竟在何處。”天皇充滿無奈。
“若非如此，昔年老朽怎會針對他們四人？神皇庭之變不也是因此所演變而來？”天皇講道，掃向一個角落，那是之前人皇開口的地方：“可我卻沒料到，人這四個徒弟，皆是非凡，尤其是血天三人，留下輪迴之道，臨死一刻，我都沒找到漏洞在哪……”
妖皇幾人一下沉默。
若真是如此，天皇倒也挺倒黴的。
他們雖然漏洞沒天皇填補的多，甚至幾乎都沒有賭上，只是在鎮壓。
但起碼他們知道漏洞在哪啊。
可天皇不一樣，他有四個漏洞找不到了。
“且看吧，吾等爭了百年，超脫了百年，等了十餘個亂世，這一次卻恐怕真的要結束了。”有人輕笑聲：“太多的風雲人物都將匯聚在這個時代，告別的時代。”
聞言，諸皇心神都微微動容。
真的要結束了嗎？
這渾噩、荒謬、荒誕的時代，真的會結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