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決定，楚巖開始嘗試。
神途收斂，萬米處的封禁再次出現。
這封禁和神紋頗為相似，呈現一個六角星的巨大陣圖，上方是密密麻麻的古老梵文，交錯而成。
楚巖站在萬米之地，看著封禁，突然笑道：“兩位前輩，你們說這封禁，究竟是從何而來？”
楚巖是知道的，在先天世界中，像天王這些人修行時是沒有封禁存在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神途一說。
可凡是生在這個天地中的人，都有這種封禁。
萬米處有封禁，百萬處有。
據說，千萬也有。
也就是神皇的極限。
當然，是不是千萬米楚巖便不得而知了，只是猜測應該是千萬米。
九位神皇，當年不少人止步，境界無法提升，便是因為神途受到了封禁影響，無法再去提升。
魂皇當年想要集天地之氣運，造出第十位神皇，也是想要打破千萬米的封禁。
沉吟下，雷霸神帝突然道：“不知，在上古年間，其實許多人便討論過，究竟是什麼束縛了我們的修行，這封禁從何而來。”
“當年有人猜測，可能是換天之人定下的規則，也有人說，千萬米，其實就是這蒼天的極限，一旦破了千萬米，這天就漏了，但究竟是哪一種，沒人知道。”雷霸神帝道。
楚巖點頭，獨喃聲：“也是，千萬米神途啊……我連想象都想不出來，會有多可吧。”
千萬米神途，哪怕不是至尊，長寬高加起來也有兩千萬道源。
質變兩次……
八千萬。
一個人擁有八千萬的道源，什麼概念？
這還是正常情況，楚巖感覺，達到神皇境界，手段可能會更多，還有神器加持，全力釋放下，道源可能破億……
“上億的道源……”
楚巖苦笑搖頭，這些距離他太遠了，收斂心思，看向封禁大陣。
這時，九天玄塔突然道：“小子，強行打破封禁可不容易，當年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逆天帝一人，這中途會發生什麼，哪怕是我們也無法預料，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要知道，當年即便是九位神皇四位神帝，其實都是順從天意，走上神途證道的，你現在要打破封禁，且不說能否成功，即便成功，一旦封禁破了，你還能否成神，都是未知數，畢竟當年的逆天帝，和現在的君王都沒有成神，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這一點楚巖一樣明白。
一旦打破封禁，他便等於是走上了逆天路。
到時候，能否成神誰也不知道，哪怕他是擁有神途的。
可以說這本身便是一場豪賭。
一旦失敗了，楚巖的損失極大，雖說逆天路也會有一次質變加持，短時間內和神途修者不會有太大差距。
可逆天路畢竟不完善，在上古沒有出現過神皇，越到後期，越難走，不像神途，有前人引路。
雷霸神帝點頭：“沒錯，修行神途，雖會受天道影響，可終究算正途，一直到千萬米，都有先賢走過了。”
“可哪怕是神皇，最終也被阻攔住了，對麼？”楚巖突然問道。
雷霸神帝一愣。
楚巖笑道：“專修神途，或許可以修道千萬米，可那又如何？也就是神皇，但當年，神皇都敗了，我雖然不知道神皇庭之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這幾十萬年，神皇不曾現身，天地再無皇者的影子，只有一種可能，神皇失敗了。”
“既然如此，那我即便繼續修神途，最後還是會失敗。”楚巖道，如今，他其實隱約已經有一些猜測了，最終的對手，未必就會是神皇，而是換天那人，或是這天地的規則締造者。
秦若夢消失，可能也是這些人有關。
這種情況，他按照常規修行方式便沒有用了，他需要打破一些原本的規則，創造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只有這樣，將來才能超越神皇的極限，當這一批人出現時，才有一戰之力。
雷霸神帝和九天玄塔久久無言，因為兩人也明白，楚巖說的不錯。
神之前，修行之路算是比較統一的，凡仙聖王，所有人都是這麼一個過程，打造根基。
可再往上，到了真神這一層面，修行其實不在單一，也沒有強弱之分，哪怕九位神皇，所修之道可能都皆不相同。
當年，逆天帝創造逆天路，血天神帝開闢神帝一境，這些人都是修獨特一道。
在神境之中，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