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站在寧淵身後,很是無辜。
幹嘛呀,一個個這麼惦記我。
正當楚巖想著,突然東真朝他看來。
兩人目光在虛空中對視了下。
楚巖倒是很平靜,隨意的眨了眨眼。
但東真眉頭卻是一下皺起。
不對勁。
可哪裡不對勁?他又有點說不上來。
袁雄。
這人東真是認識的,很多年前神皇庭還沒有災變的時候,此人去過一次東皇宮覲見東皇,那時自己就在跟前的。
可就是感覺不對勁。
說不上來。
想到這,東真都不在提問了,就死死盯著東真再看。
這不看不要緊,越看越心驚。
我去……
自己這嘴巴開光了麼?
剛說到那小祖宗……
這小祖宗就來了?
袁雄?袁雄泥煤啊!
要說別人,還真沒太在意袁雄,但東真怕死啊,比誰都小心翼翼,所以他感覺到了不對勁,也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楚巖的轉換絕對沒問題。
完全是按照寧淵給他的投影改變。
加上道骨修成,氣息不顯,還有不修萬道,常人是根本無法看穿楚巖的。
但是東真就是認出來了。
別問東真怎麼認出來的,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就因為楚巖一個很細微的動作……
裹了裹穿著的白色長衫。
這動作看似很平常,其餘人根本沒怎麼在意。
但東真不一樣啊,他怕死啊,準確說,他怕死了楚巖,所以對楚巖很多動作都記憶深刻,說是入木三分都不過分。
這動作,上古百萬年,就兩個人有這習慣。
一個是外王之王的秦宗之主秦石,秦石宗主習慣穿著一身黑袍,每次大戰時都願意將黑袍裹緊,不被狂風吹亂。
那黑袍不是什麼神兵盔甲,但他愛惜的狠。
據說因為那一件長袍是由他妻子親手縫製的。
另一個人,就是楚巖。
但哪怕同一個動作,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細節習慣,這些東西尋常人根本不會去注意,但偏偏東真會注意,而且還十分注意。
尤其是最近仙域在天界越發強勢,他沒少鑽研仙域的歷史,還有仙域一些人的特性和文化。
現在看見楚巖變化的袁雄,反而一眼就認出了端倪。
是他!
這一刻,東真敢確定,袁雄就是楚巖。
甚至這時,東真都開始在想,按常理將暗殿為天下頂級大勢力之一,強者無數,絕對不比陽部和月部弱,為何這一次只派來了寧淵一位半吊子帝尊?
而且之前東真就發現,陽神再介紹邪窟和說一些規則的時候,寧淵跟他的表情一樣,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樣子。
他那會還有些好奇,但沒多想。
現在……
東真都在想,別不說暗殿的其餘強者都讓楚巖給坑殺了吧?
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其餘人幹不出這事來。
楚巖真不好說。
想到這,東真都開始有些瑟瑟發抖起來,這邪窟果然不是好地方……不行,自己得想辦法逃走才行。
另一邊,楚巖比東真還迷。
東真這突然什麼情況?
楚巖之前一直看著東真,是因為他發現這貨其實還挺對他胃口的,實力不咋地,但很囂張啊,沒看剛才叫囂陽神的時候,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可怎麼突然哆嗦起來了?
好像很害怕啊。
難不成剛才是裝的?
不至於吧?
當然,楚巖壓根不會想到,東真哆嗦那是被他嚇的。
跟陽神叫囂,東真還真不太怕,別管陽神是不是千萬以上的帝尊實力,但就憑他是東皇之子的身份,陽神真不敢殺他。
但楚巖不行啊……
這世上,就沒他不敢做的事,沒他不敢殺的人。
而且這傢伙,整個一個行走的混亂製造機。
拿天庭一次,楚巖冒充天妒,結果呢?半個天庭都差點被打沒了。星辰遺蹟一次,楚巖跟著姜王族混進去,神使死了不知多少,天尊都隕了。
現在楚巖要進邪窟。
他能不怕嗎?
“東真,邪窟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