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一段話的結束,花零的身影逐漸消失,同樣消失的,是那無盡凋零的花束。
秦矜言站在那,美眸一眨一眨的又看向楚巖一眼,有幾分好奇,這才一轉身,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背影,刀仙獨自站在那,長舒了口氣,可想而知,在剛才面對花零之時,連他,竟也有幾分壓力在的。
“真驚險啊,這傢伙,不經意間,差一點給自己豎了一個巨大的敵人啊。”刀仙身旁,空間突然也隨之波動了下,便見一酒氣燻的仙人出現,是那一位以海為酒的酒仙。
“當年秦宗於荒靈大陸走出,秦石能一路以無低姿態、橫掃仙域,入那個地方,創造今日的秦宗王宮,與如今幾大王族齊名,少不了花零的輔佐,兩人皆是王族之命,而矜言公主,恰恰是花零最疼愛的侄女,少主剛才若真山了他,此事,確實會很麻煩。”刀仙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兩人結束對話,同時看向已昏『迷』的楚巖,目光是那樣的溫和、慈祥,還有著幾分欣慰。
“為一星海,爆發血脈,仙位弒仙尊,不顧一切,和當年的他相比,也絲毫不差吧。”刀仙自言自語的道。
酒仙眯著眼,渾的雙眸中,竟有幾分追憶,在他周圍的空間,好像幾萬年的歷史長河在流淌。
“時間,太快了。”
“公主,您當年所做一切,皆希望將少主與當年恩怨切斷,摘除。然而,他是您的後人啊,又怎會默默無聞呢?”刀仙想到了許多。
幾十年前,他們曾一同來到這一貧瘠的星辰,隱姓埋名,那時,楚巖才只是一個嬰兒。
這幾十年中,兩人無數次見證楚巖在生死間徘徊,昊宗內,被人『逼』到絕路,與塔鬥蒼,山腳下,扛塔萬里路,再到上蒼島,星海帝路,在到仙域,他們一直都在。
仙域中,他們見證那孤寂的背影,獨自一人,在同輩驕都有可怕背景與身世時,他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行走,無依無靠。
有幾次,他們很想出手,將所有欺壓之人,盡數滅殺,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在他身後,還有整座神宮陪伴著。
但他們不能,公主曾交代過,他的一生,要獨自一人去闖『蕩』,江湖險惡,修行路漫漫無常,人情冷暖不自知,有太多,要他親身經歷,才知道,到時候,才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戰這九仙魔,蒼不公,才能劍之蒼,問一句,這,能逆否。
他們出手,在溫室中成長下,他終是難有成就。
況且,公主當年補下下棋局,引萬人入其中,在這局內,有太多的變數,連他們,也沒有絕對把握,一旦出手,只是為楚巖引來更大的災難。
這一切,都只能等待楚巖成長起來,他的路還很遠,所有磨礪與風雨,都是他成長為王者的基石,兩人也相信,終有一日,楚巖會浴火歸來,宛如大鵬鳥,扶搖而上,去鬥那九王族。
“前輩!”星海下,一道倩影倉促飛來,是上蒼仙兒。
看見兩人,上蒼仙兒的嬌軀輕顫下,對於兩人,她有幾分印象,當年,上蒼島一戰,她遭季皇極摧毀,粉身碎骨,便是兩人幫他召回魂魄,重塑肉身,送她去眾聖門。
“丫頭,也長大了。”刀仙欣慰一笑,一抬手,楚巖緩緩飄忽出,被送到上蒼仙兒身旁:“他便交給你了。”
“兩位前輩不等他醒來嗎?”
“不等了,若他醒來見到我們,恐怕又要問個喋喋不休,太麻煩。”酒仙隨意笑道:“姑娘,他醒來,告訴他,這下,沒人能讓他輸,還有,秦宗王宮、魂殿,讓他少去招惹,現在的他,還不夠資格。”
“前輩放心。”上蒼仙兒輕點螓首,隨即衝著兩人微微欠身:“昔日救命之恩,晚輩無以為報。”
“哈哈,丫頭懂的感恩,是好事。”刀仙撫須大笑,昂起頭,看向蒼穹之時,目光變得格外鋒利,甚至有一抹刀芒掠出,宛如無盡刀鋒,要這蒼,都在刀鋒下斬破。
“該走了啊,神宮,要開了,有些事,當年債,今日討!”
“有些債,確實該討回了。”酒仙一樣眯眼,『露』出一抹寒意。
星海變故結束了,有些莫名其妙,從半年前魂殿降臨,有無數仙人強者,鎮壓一方,直接將神柱山、帝門等勢力摧毀,成為新的星海之王。
只是,這輝煌並未持續多久,便結束了,而讓所有人沒料到的是,結束這一個時代的人,依舊是那個星海傳奇,名為楚巖的少年。
同時被滅的,還有紫雲星海、青杉星海、千山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