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楚巖冰冷道,今日的事,自然不會就這樣算了,但他明白,若在星海,他可以直接出手,但這裡是仙域,他能保護他們一時,卻不是一世。
邱夢溪的心也是輕顫下,緩緩低下頭,有些自嘲,這一年他入青陽宗,雖只是一個尋常弟子,但也僅自己所能,為宗門著想,如今,竟落個被逐出師門的地步。
“晚輩明白了,我入青陽仙宗,本也是為等夫君來此,如今他來了,承蒙這一年關照。”
言罷,邱夢溪緩緩摘下自己胸前的青陽宗標誌,交還給一名執事。
“頑固不靈!”見狀,林牧宗主臉『色』不好的低罵一聲,他本來想著,稍微給邱夢溪一點壓力,促成這狀婚事,也討好一下白家,卻沒料到,邱夢溪的心意如此堅固。
白彥臉『色』也難看下來:“夢溪,你不惜放棄前途,也不願答應我麼?跟隨我,會比他更好。”
“之旭,我們走吧。”邱夢溪沒有理會,只是轉身,看向華之旭時,燦爛一笑,雖然被逐出宗門,但有他在,家便在,也挺好的。
華之旭一直站在那,從塵間,到六域,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憤怒過,拳頭狠狠的捏緊,發出吱吱的聲音。
“之旭,別惹事,我們就這樣離開,行麼?”邱夢溪溫柔道,華之旭的心,才一下鬆弛了,但依舊那樣不甘,可他還是牽強的衝著邱夢溪一笑:“好啊,我們走。”
見狀,青陽宗的重人不禁沉默些,若之前邱夢溪的拒絕,像是一種不自量力。
那現在的兩人,更像是一塊的磐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對抗著那地不公。
“你個賤人!就憑你也敢拒絕我?我是白家少主,他算什麼?一個星海賤人!”
就在這時,戰臺上,白彥看著那背影忍不住的怒罵,對於他而言,今日,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一時間,青陽宗都沉默了,顯然沒人料到,那個儒雅的白彥師兄,竟會直接羞辱他人。
華之旭的腳步一下也停住了,邱夢溪蹙眉,又用力的拉扯華之旭一下,只是這一次,華之旭沒有動。
他就站在那,深吸口氣,隨即他緩緩轉身,朝著楚巖看去。
這裡是仙域,他沒有任何依靠,和仙域的大相比,他便是一粒那般。
就在剛才,他都要忍了,因為他知道,楚巖在仙域地位雖不凡,但並非自己之力,而是藉助龍盟,他不想給楚巖惹麻煩。
然此刻,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修行至今,自己的女人在眾目睽睽下被羞辱,他若無動於衷,他算什麼?
“我們是兄弟嗎?”華之旭深吸口氣,他不願如此,但如今,唯有如此。
聽聞,楚巖平靜笑了,終於,開口了嗎?
今日,他要讓華之旭等人明白的,有兩個道理,第一,是仙域殘酷,將來他們都是要在仙域生存的,比起修行,『性』命更為之重要。
第二,便是告訴他們,自己,一直在,星海為何會險些釀成殘局,便是姜雪兒等人有意隱瞞。
這些兄弟,許多都是一同從塵間走出的,相互太瞭解了,誰都驕傲,而且,都不願給自己增添麻煩,所以太多事,都自己默默承受著,
可楚巖要的,不是這些,他修行,為的,就是能守住身邊人。
“自然是。”楚巖緩緩站起身,華之旭用力的點下頭:“塵間,沒求過,六域,也沒有,今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自家兄弟,不這些。想做什麼,便去做,塌了,有我。”楚巖點頭道。
華之旭收回目光,轉回身來,看向戰臺上的白彥一眼,極為冰冷,但只是稍縱即逝,他便挪開了,朝林牧看去。
“聽聞今日是青陽仙宗一年一度的仙宗慶典,聚驕於此,相互切磋,第一名,即便不是仙宗弟子,也會得到賞賜,晚輩的可對?”華之旭對視林牧,一字一句道。
眾人詫異,華之旭的,確實是慶典規則,但如今,慶典不是已結束了麼?
白彥取勝,一人『蕩』平所有聖者,仙下無擔
“沒錯。”林牧臉『色』不好看,他竟被一後生質問,但他一宗之主,自然也懶得計較,點頭道。
“晚輩明白了。”華之旭收回目光,緩緩看向戰臺上的白彥,隨即,他便邁步走出了,一步步朝戰臺走去,看見這一幕,所有饒心都跟著狂跳起來,這傢伙,上戰臺想要做什麼?
來到戰臺,華之旭就站在那,當他抬頭的一刻,卻猶如一隻兇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