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能怪他們,他們是國民黨那邊的人,要是不走,即使當時沒事兒,文革也躲不過去,我們村趙老師,就以前給國民黨的縣官兒寫過幾篇文章,文革都被關了牛棚,說是反革命,生生被打斷了腿,疼死的。小青也就是命好,有福氣,碰上郝老師,紅衛兵再狠,也不敢得罪郝家……”說到這裡,大姨忽然停住,尷尬地看了眼單勇,後者倒是表情自然,還給大姨用公筷夾了菜:“大姐,從縣城趕到這裡要好久呢,累了吧,多吃些。”
大姨這才放心,吃了口菜,再開口的時候就又回到原來的話題:“話說回來,當時小青要是真跟表叔表嬸走,恐怕半路上都熬不過去。我爹孃用您給的錢買了母羊,一隻羊沒奶了,就賣掉再買一隻,一連吃了五頭羊的奶,到了兩歲,小青才會走路,那時候都是我給羊割草,呵呵。”
梁青緊繃的臉扯了絲笑意出來,給大姨續上飲料:“那是,沒有爹孃和大姐,我恐怕活不到今天。”
在座的人都明白,她口裡的“爹孃”指的絕對不是梁老夫婦。老夫婦聽了這話臉上原本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