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靜養,我不想拿這些事去煩他。”
瀲灩聽了好心疼。“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你的事嚴老闆已經知道了,他要你搬回嚴府……”
她淺淺一笑。“我知道小舅舅擔心我,我想不用麻煩了,反正我就要跟你回彲日國了不是嗎?”
滕冥沉默了。
“怎麼了?”她疑惑地問。
他俯下頭看著她。“我要你留下來。”
“什麼意思?”
“我把事情解決之後,一定會來接你……我可以對天發誓。”滕冥知道必須想辦法說服她。“相信我!”
“為什麼?”瀲灩離開他的懷抱。
“我不要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瀲灩倔強地看著他。
“總而言之,這事就這麼決定了。”滕冥的態度不容轉圜。
“你不能自己決定就好。”她想要的是與他共患難。
滕冥姿態放軟了些,輕擁著她。“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你留在這裡,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安心的把事情儘快處理好。”
“……”
“答應我!”他口氣漸趨強硬。
“好,我答應。”沒有關係,就算他不帶她走,她也可以自己跟去,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事,都不想與他分開。
吁了口氣,滕冥還以為得再多花點功夫才能說服她的。“慢則一年,快則半年,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那個老宮女,別時便會親自來接你。”
“嗯。”她頷首。
“不過……你突然這麼聽話,我有點害怕。”他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瀲灩有些心虛。“那你希望我又哭又鬧嗎?”
“當然不是,我的女人才下會那麼任性。”他咧了咧嘴,先拍起馬屁。
“貧嘴!”她嬌嗔。
“是、是、是,就罰我親你一下。”說著就嘟著嘴過去了。
“不行!要罰你不能親我。”小手捂住他的大嘴。
“什麼?”滕冥怪叫一聲。“這個處罰太重,也太不人道了,我要抗議,何況你也喜歡我親你吧?”
“你……別鬧了。”瀲灩笑得傷口有些拉扯到,眉心跟著一顰。
“很疼嗎?”他馬上收起笑臉,審視頸子上的傷口,怕又流血了。
“沒關係。”她不想讓他擔心。“你……什麼時候要走?”
“明天送你回嚴府之後,我就準備出發了。”滕冥頓覺胸口一窒,不由得將她緊緊摟住。“若是有人要幫你作媒,你可要拒絕。”
“有誰會幫我作媒?”瀲灩失笑。
“你那個小舅舅說的,我都已經把自己的身分告訴他了,他居然還說嚴家的長輩都很希望幫你找個好人家,才不在乎是不是王爺,又說一堆姻親當中,總有條件好的,可以匹配得上你,我若敢負你,多得是男人搶著要……”他越想越嘔。“要不是看在他是基於疼愛你這個外甥女的分上,我早就給他一拳,要他別多管閒事,哼!本王的女人誰敢碰。”
“小舅舅一向疼我。”她逸出柔媚的笑聲。
“啐!他才不過大你幾歲,就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若不是他問東問西的,我可以早點回來,也不會讓你遇上危險。”
“小舅舅又怎麼會知道?!”
滕冥聽了很不是滋味。“在你心目中,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呃……”這要怎麼比較。
“你說不出來了,那麼是他比我重要?”黑瞳眯成一條線。
“咳,當然是你比較重要了。”她只好先安撫他。
他哼了哼。“這還差不多。”
“你千萬要小心。”就是因為危險,瀲灩才更想待在他身邊。
“嗯。”他深吸口氣,剋制著想帶她走的衝動。
第二天,瀲灩被送回了嚴府。
目送滕冥再度騎上馬背離開之後,瀲灩馬上去見嚴介謙,由於嚴家兩老年事已高,所有的事只要她這個小舅舅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知道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到不了朱雀關,因此希望得到他的幫助,讓人送她過去。
瀲灩花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費盡唇舌地說服,嚴介謙最後也不得不妥協了,只希望她的決定沒有錯。
天還沒亮,她便換上一套全新的男裝,再將一頭烏絲梳成男人的髻,再把裹著小腳的繡花小鞋套進靴子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相貌清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