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輕薄,而是她太輕忽,竟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至然忘記身後的他是否會窺見此一美景,縱然此時的他應該傷重昏迷。
“肚子好餓哦!死歡歡不會狠心地要我自行解決吧?哼!要是把我餓死了,做鬼也要拖她來做伴。”
毫無所覺的杜丫丫邊念邊換上乾淨的灰色袍衣,對著銅鏡拭去不經意沾到的血液,望著天已大白的窗榻外。
人一餓,哪顧得許多,她暫時丟下需要照料的尉天栩溜向後院的小門,對叫賣吆喝的王大媽招招手,買了兩個熱騰騰的大饅頭。
在這來去之間,尉天栩調息運氣,傷口不再隱隱作疼,只是體力尚未恢復,氣色略顯不濟。
“嗯!又香又白的大饅頭,王大媽人真好,免費送我一碗米漿,我……你……”醒了?
一張嘴正準備大口咬食白胖饅頭,杜丫丫一抬眼正對上一雙充滿肅穆的清冷黑眸,不由得一怔。
不過手上的熱氣和不時飄送的饅頭香味提醒了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到底要不要分他一粒饅頭?
在百般為難的抉擇下,她作了個恨死自己的決定。
“你餓了吧?給你。”杜丫丫忍痛割捨。
尉天栩並未立即接下,只用深思的眼神瞧了瞧她。“姑娘先吃吧!”
“姑娘?”她忍不住大吼,低頭看看自己出了什麼紕漏。“瞎了你的狗眼啊,本少爺哪裡像娘兒們?”
“女孩子舉止不可造次,我原諒你的無禮。”若非看在她對他有救命恩情在,他早已一掌劈去。
“原諒?”杜丫丫嘰嘰咕咕罵了幾句。“你比歡歡還沒人性,至少她收到銀子還會笑著道謝,你簡直是……狂妄得令人討厭。”
“我從不指望女人太喜歡我,那是件叫人困擾不已的麻煩事。”他依舊冷著臉。
我咧……他太自以為是了。杜丫丫睨了他一眼,“拜託,你照過水鏡嗎?要不是貪財的歡歡,你以為我吃飽撐著,扛著一位重得要命的活死人走上大半個時辰?”
“依我的個性,誰管你恨不恨大,不在你的屍體上端兩腳已算厚道,當幾自己萬人迷呀!”
沒見過囂張至此的男人,全揚州城有誰不曉得杜丫丫的大名,她會迷上他這個沒表情的冷麵人?
哈,那叫烏龜生大象,根本不可能。
“女人不該話大多,溫雅嫻良才找得到好婆家。”尉天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