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稱……”眼皮重如千斤,為了保持清醒,尉天栩劃破自己的手掌。
真固執,他簡直是頭牛。“好吧!算我怕了你,你爬上床睡在丫丫身側,這樣總可以安心睡個覺吧。”
迷迭丹的藥性驚人,尉天栩不說二話地脫了鞋,撐著昏昏欲睡的眼皮,小心跨過杜丫丫的身子,猛打著阿欠躺臥在她身側。
一手保護性地橫圍著她的腰肢,他倒著身貼在她有了溫度的頸窩,逃不過迷迭丹的威力沉沉睡去。
“姓尉的,這次算是你好狗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別以為姑娘的床可以隨便躺。”真委屈了丫丫。
雲日初忍不住淚盈滿眶。“歡歡,他們怎能躺在一起?你……你要丫丫以後怎麼做人?”
“不然呢?人家尉大堡主死也不放手,不惜自傷以保清醒,不成全他行嗎?”她是行善積德。
“不一定要睡同一……一張床……嗚……搬張軟榻……嗚……”她好擔心丫丫的名節。
啊!是她糊塗了。莫迎歡輕哄著雲日初,“好了,你不要再哭,我都被你哭笨了。”
“人家……人家……嗚……”她就是想哭嘛!
“去去去,把丫丫的藥熬一熬,不要打擾他們休息。”她推著雲日初出門。
“噢!”
莫迎歡歡天喜地的數著銀票,直道尉天栩有錢得叫人眼紅,一出手就是近萬兩的銀票,數得她手抽筋。
雲日初在自家的小藥閣裡配好藥材,哭哭啼啼地蹲在地上煽火,這次她不是存心要流淚,全是給煙燻的,偶爾還傳來一兩聲嗆咳。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唉!偏偏有人大吐苦水不願享福,五官已經夠扁了,還拼命扭曲。
杜丫丫望著黑不拉幾的噁心大碗,鼻子和眼睛全連在一起,本來就不大的五官皺得更顯小巧,活像編了水的人偶娃娃,頑皮得叫人惱。
藥真苦,不吐不快。
“丫丫,不許把藥吐出來。”尉天栩輕哄她。
“姓尉的,她要是把藥吐出來,我替你扁她。”
嘖!一句話惹來兩人的怒顏。
“姓莫的,在下有名有姓,你不覺得你太失禮了嗎?”他聽得很煩。
教訓我?哼!莫迎歡不甘示弱,“我高興,你想揍救命恩人出氣嗎?”
“不要以為我不敢。”尉大栩盯著社丫丫把藥噎下去。“別忘了你收了一萬兩救命銀子。”
這……錢歸錢,道義歸道義。莫迎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