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晨邁步而出,面對十餘萬天軍,武器的齊齊瞄準,沒有絲毫的慌亂。
庾慶帝為了掩飾震撼而造成的不好反應,閃身高空,收了他降下的別院。
然後,俯瞰著雲劍晨。
依舊傲然,表現出的還是睥睨之姿。
甚至於,更加盛氣凌人。
看著雲劍晨向他走去,就像在看一隻螻蟻。
“你想怎麼戰?”
雲劍晨並沒理會庾慶帝的姿態,前行到距離他僅有萬餘米時,這才看著他,淡然問道。
庾慶帝雙手負後,昂首而立:“以心陽九重境實力,卻能掀起滔天風浪,我很欣賞你。”
他俯瞰著雲劍晨,明明是讚賞的言語,到了他嘴裡,卻變了味道。
倒不是踐踏,卻比踐踏更讓人難以接受。
就像是在點評一隻表現不俗的鬥雞而已。
雲劍晨未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所以,只要你願意當我奴僕,並簽下契約,我可以饒你不死。”
此話一出,引起無數人不恥。
“有沒有搞錯,讓如此人物當奴僕?”
“雖是海靈界絕代妖孽,擁有接近於古蓮大帝的血脈,又能如何?”
“雖名氣頗隆,卻從未聽說,創造傳奇,辰劍雲是不朽傳奇,哪來的臉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最可笑的還是,自以為是到極點,說出這等話,連臉都不紅一下。”
雖令無數修練者鄙夷,卻全都在竊竊私語,不敢有人大聲說話。
庾慶帝在“辰劍雲”戰績面前,雖然算不得什麼,卻也不是他們能置喙的。
“身為飛昇者,竟能被我庾家看上,運氣真好啊!”
“從低賤到高貴,從草雞變鳳凰,何其幸哉?”
“被我庾家絕代天驕、海靈界無雙妖孽看上,果然不愧為天之寵兒,有無匹氣運加身。”
庾家人也紛紛開口,暢聲朗語,自得同時,皆有施捨姿態。
似乎雲劍晨能被庾慶帝看上,能成為他的奴僕,就是他祖墳冒青煙,就是他無上機緣。
另外四大天級勢力來人,臉色則變得有些陰沉。
庾家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啊!
讓註定要成為海靈界不朽傳奇的孽畜,當庾慶帝奴僕,一旦成功,潑天聲名,就會變成庾慶帝及庾家的。
因為會簽訂契約,這孽畜的一切,也會歸庾家所有,自然包括他在通古聖地收穫,及他在通古聖壇獲得的潑天機緣。
只可惜,低估了這孽畜。
可是……
“好!但前題條件,是你能贏我。”
在另外四大天級勢力子弟,皆認為雲劍晨會發飆時,他卻應承下來。
讓他們無不變色。
畢竟,庾慶帝在太上九重境的實力,本就已經很強悍。
他還帶來了古蓮大帝所遺誅天草,能殺人於無形,連極強的太上九重境強者,都被輕鬆秒殺。
又豈是這孽畜能應付?
偏偏還答應,這不意味著,庾家算計已經得逞了嗎?
但他們卻無人敢提醒。
因為庾家既然有此打算,只要他們敢發聲,必然被庾慶帝依仗誅天草秒殺。
庾慶帝滿意地點對:“好,你很識時務。”他讚賞道。
話音落地,他又斜睨著雲劍晨,挑釁地問道:“那你可敢以此,立下天道誓言?”
“可以。不過,條件得對等。”
淡然地回答聲落,終於讓庾慶帝震怒。
“你真囂張啊!只可惜,是愚蠢的囂張。在我面前,別說是公然說出這種話,就是敢有這種想法,都該千刀萬剮。”
他陰寒著聲音,殺氣騰騰道。
何其囂張!
何其霸道!
就差沒明說,只要是他的話,就是道理,就是意旨,絕不容違逆。
換句話說,他永遠是對的,別人就算對,只要他說錯,那就是錯。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要因為你一句話,就立下天道誓言?”
“你不敢!因為你知道你會輸,又怕輸!”
庾慶帝傲然道,還是那種斷定的語氣。
雲劍晨無語。
都懶得再跟他廢話,微笑著聳了聳肩:“那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可以開戰了嗎?”
“我說的本來就是對的,難不成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