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起來很普通，跟未能修練的老邁之人無異。
雲劍晨卻看不透，還情不自禁地生出莫名的感覺。
徹地之能！
他沒有絲毫的耽擱，想利用混沌真靈傳承的徹地之能，窺探老者一生。
卻更讓他震撼。
並不是無所考察，而是……
在海靈界可考察的資訊，時間竟長達千餘萬年。
而且，有關於老者可察資訊的開始，他就已經是現在這幅模樣。
除此之外，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名少女……
或者說，並不是少女，只是擁有少女容貌，青春長駐，永不衰老的存在。
表面看來，他們皆很普通，卻遊走在海靈界各處。
除了這些能探察的資訊外，再難查探到他們的任何東西。
此處正是他們的臨時住所，僅有十餘年時間。
這些資訊，沒有老者的名字，只知道他不管走到哪裡，都自稱老靈頭。
一直跟在他身邊、始終如少女般的絕美女子，則被他稱為靈丫頭，其他人亦是如此稱呼。
這太過玄奇、太過出人意料。
讓雲劍晨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當然，雲劍晨並無絲毫表現。
“大爺，我想到此落腳些時日，可能行個方便？”
雲劍晨徑直走到閉目的老靈頭身前，向他行了一禮，恭敬地問道。
他開口後，老靈頭才睜開雙眼。
眼眸渾濁，跟他一般，垂暮沉沉。
“公子，看你穿著，乃富貴之人，能住得慣這種地方嗎？”
老靈頭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很是迷惑地開口。
雲劍晨也趁機上前，扶住了他的臂膀。
老靈頭來歷雖然神奇，流連海靈界都已達千餘萬里，但他身上，是真沒半點實力。
就跟普通老者一般，雲劍晨還真擔心，他難以支撐老邁身軀，會摔倒在地。
“在下乃修練者，習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能有地棲身，便已足夠。貴地收整潔乾淨，能住在此地那就是幸運，何來住得慣住不慣一說呢？”
老靈頭輕輕點頭：“若公子不棄，就請自便！”
“多謝大爺成全！”
老靈頭爽快地答應了雲劍晨，又在他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
雖然精簡至極點，連張床都沒有，卻依舊打掃得很乾淨。
這件事情搞定，雲劍晨又把老靈頭扶回了大樹下，讓他躺在了藤椅上。
跟他聊天的同時，也將混沌真靈給召喚了出來。
“小子，看出不妥了？”
這次混沌真靈沒發飆，聲音在雲劍晨的腦海中響起，徑直就問道。
“倒是沒看出什麼。不過，見到老靈頭時，就有種特別奇怪的感覺，利用徹地之能，作了精細的瞭解，更是讓我難以置信。”
雲劍晨如實開口。
“能有這種感覺，就已經很不錯了。說明你的洞察能力，已經無比敏銳。”
“那他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我困於海靈界，已有無窮歲月，也只對海靈界的情況，瞭若指掌而已，又如何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雲劍晨愕然。
哪怕混沌真靈，被困海靈界無窮歲月，連它都不知道來歷，卻也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不過，有點可以肯定，他深悉大道至簡之理，深通返璞歸真之道。應該是在追逐極盡昇華。”
混沌真靈緊接著的話，又讓雲劍晨震撼無比。
“那他豈不是很可怕？”
“厲害是肯定的。但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不知道。因為這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跟修為的關係並不是很大。當然，若能得其指點，好處無窮，也會令你終生受益。”
雲劍晨沉默，心中瞬間就活泛起來。
“但是，如此存在，不可刻意交好，一切都講究隨心而為，追逐自然！你可別想著打主意，弄巧成拙。”
混沌真靈洞悉到了雲劍晨的想法，立馬就鄭重無比地提醒。
話音落地，雲劍晨就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又已進入沉眠中。
雲劍晨也確實不敢再動什麼歪心思。
他直接就斂去了早已窺探到的資訊，只把老靈頭當成普通老者。
當靈丫頭回來，亦是如此。
時間一晃，又是數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