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沫曉那無情的重擊,無比冷漠的眼神,再次如同利刃般刺進雲劍晨心窩。
雲劍晨固然早有心理準備,當這一刻來臨之時,他還是感到有些難以接受,胸腔處怒火在翻滾著。
因為阮沫曉曾經救過他性命,而且還給了他聚靈丹。
在他內心深處,是很不想面對這一刻。
阮沫曉面無表情看著他。又說道:“雲劍晨,如果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那我就送你上路了。”
說著阮沫曉手中鐵球,陡然間憑空升起,懸浮在雲劍晨頭頂上空,此時這顆鐵球居然暴漲了,如同籃球般那麼大了。
鐵球之中所蘊含的恐怖能量,令雲劍晨心裡深處靈魂都不由猛地抽動著。
雲劍晨沒有怒吼,更沒有將阮沫曉和他之間交易說出來。
畢竟,在此之前,阮沫曉救過他性命,還幫助過他。縱然是出於別有用心,雲劍晨也會敏記在心。
雲劍晨朝著阮沫曉傳音道:“阮沫曉,我們兩個兩清了,若是有來生。我定然斬殺你!”
阮沫曉看著雲劍晨的目光陡然間變得複雜了起來,竟然沒有任何惱羞成怒之色,面無表情地說道:“雲劍晨,你生錯了時代,倘若你生在萬年以前,以截天教威勢,你必然能夠成長為巔峰強者,興許截天教就不會因為那場戰鬥而沒落。”
“多說無益,動手吧。”
雲劍晨也選擇坦然面對了,如今已經是必死之境,他再怎麼憤怒咆哮,又能改變得了什麼?
就在這時,凌鴻生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阮沫曉,先別殺他!”
“你想要做什麼?”
阮沫曉轉頭冷眼看向凌鴻生,凌鴻生祭出利劍,走向雲劍晨,面色無比陰沉,說道:“雲劍晨斬我雙手,毀我聲譽。我要親手將他四肢斬斷!”
“雲劍晨雙臂我預定了,我們副宗主還等著我拿回去。”
韓莎莎也開口了。
“我要雲劍晨脊椎骨!”
丘仲永一臉恨意,同樣手持著利劍走來。
遊向飛也走了過來,沉喝道:“既然你們都要了。我自然不能空手而回,把雲劍晨那顆狗頭留給我。”
面對著韓莎莎等人咄咄逼人氣勢,阮沫曉臉色陰晴未定,說道:“我們斬殺雲劍晨就足以。何須再把他四分五裂!”
“呵呵……”
凌鴻生突然笑了,說道:“阮沫曉,你可是流火谷年輕領袖,我們都把雲劍晨身體各處帶回去。你若是空手而回,只怕白無求副谷主會不滿的,你難道就不怕他怪罪下來麼。”
“這裡是上隱秘境,雲劍晨是我重創的,也只能由我斬殺。”
阮沫曉沉著臉說道。
“阮沫曉,雲劍晨和你可沒有多少恩怨,你就把他讓給我們,這狗犢子之前太猖狂了。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凌鴻生臉色有些不悅了,丘仲永也說道:“阮沫曉,凌鴻生說的沒錯……”
“不行!”
阮沫曉直接打斷了丘仲永的話,凌鴻生這下有些惱怒了。說道:“阮沫曉,擊敗雲劍晨,可不是你一個人所為,而是聯合我們五個人之力。你無權單獨處置雲劍晨。”
“阮沫曉,其他事,我們可以容忍你任性,在這件事上,我們沒有任何退讓的餘地。”
韓莎莎同樣也表明了立場,就連遊向飛也說道:“阮沫曉,你是流火谷年輕領袖,別把我們四大宗派和你們流火谷關系搞得僵硬,在這件事處置之上,即使鬧大了,我們四大宗派也絕不會退縮!”
阮沫曉臉色一沉,突然右手猛然拍落。
與之同時,懸浮在雲劍晨頭頂上空的巨大鐵球倏然墜落。
眼看雲劍晨腦袋瓜就要被砸成粉碎,一道流光倏然竄來,鏗鏘一聲,巨大鐵球居然被撞飛了。
鏗!
一聲琴音陡然響起,竟然是韓莎莎用枯雲琴生生把巨大鐵球擊飛了。
巨大鐵球遭到枯雲琴這般中品仙器攻擊,卻沒被轟碎,顯然鐵球也不是凡品,至少也是仙器級別。
韓莎莎一個箭步,探手抓住枯雲琴,面色冷然地說道:“阮沫曉,我早料到你會突然下手,你還是那麼自負,也太不把我們四個人放在眼裡了吧。”
“阮沫曉,你竟然把我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阮沫曉,你太霸道了!”
“可惡,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凌鴻生等人又驚又怒,一個個持劍面對阮沫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