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江縣是榕城管轄下一個小縣城,離榕城有五十多公里,雲劍晨心急如焚,讓計程車司機走了高速。
也就大半小時到了廉江縣醫院,雲劍晨付了車費,就走入縣醫院住院部。
打了個電話給二伯,竟然沒有打通。
雲劍晨又給他媽打了電話,竟然也沒人接。
他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向住院部諮詢臺的工作人員詢問了下,對方問了下他身份,這才幫他查了下,說道:“雲大海,309病房。”
“謝謝!”
雲劍晨道了個謝,直接從樓梯跑了上去。
剛走進三樓,就聽到遠處某間病房裡所傳來的叫囂聲:“雲大海,東哥限你三天時間必須還十萬利息,否則就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任偉昌,我弟弟只不過借了你們五萬本金,如今東湊西拼給你們換了十五萬之多,已經是三倍本金了……”
“雲大貴,你弟還不起,要不你來幫他還。”
“我哪裡來的錢,我要是有錢,我弟還需要向你們借?”
雲大貴憤怒咆哮著,任偉昌冷笑道:“我們可不管這些,你們要是三天湊不齊十萬塊,我們只能漲息了,到時就是七分利息了。”
“你想逼死人啊。”
雲大貴更加憤怒了,任偉昌冷聲道:“把你們逼死,我們有什麼好處,你們不是還有房子麼,那破房子雖然不值錢,也能勉強抵個十來萬。”
“那你命能值多少錢?”
忽然有道森冷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了進來,任偉昌面色僵硬了下,轉頭就看到個高大男子走了進來。
這人他有點印象,是雲大海的兒子,雲劍晨!
“雲劍晨,你來的正好,父債子還,你爸還不起,該由你還了。”
任偉昌大喜道。
雲劍晨沒有理他,而是把旅行包放在病床前,看著全身被紗布纏繞的父親,他心中怒火在燃燒著,雲大海整個腦袋只露出了兩顆眼睛,和少許於痕的嘴唇,聲音有些軟弱無力:“劍晨,你怎麼來了?”
“爸,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說。”
雲劍晨心痛道。
“你給我的十幾萬,我都給了他們,可他們卻不知足……”雲大海眼眶有些許的淚水,他心中既是憤怒,又充滿了懊悔,若是他不向於彥東借錢,也不會有現在這般絕境。
他兒子事業剛剛有所成,又怎麼還得起幾十萬的鉅額。
“爸,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給你個交代。”雲劍晨眼中寒光連連,而在他身邊的雲大貴,看了下西裝革履的雲劍晨,說道:“劍晨,你好不容易混出了頭,可……”
說著又黯然搖頭嘆氣著,雲大貴可是知道於彥東這夥人作風的,那是催死人不償命的惡霸。
“二伯。”
雲劍晨朝他點頭致意,接著看向了任偉昌。
任偉昌一臉戲謔看著他,冷笑道:“雲劍晨,現在跟誰混,西裝革履的,有點人模狗樣了。”
“把於彥東那賤畜叫來!”
雲劍晨冷聲道。
“草,敢辱東哥!”
任偉昌怒喝一聲,揮拳轟向雲劍晨臉部。
雲劍晨眼中殺機猛地綻放,揮拳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任偉昌整個人如同炮彈般轟中了牆壁,哇了下噴出口熱血。
一股前所未有的鑽心劇痛更是從右臂處傳來,他駭然發現自己右臂竟然已經廢了,根本無法舉起了。
“劍晨!”
雲大貴驚駭了,忙過來拉著雲劍晨的說,勸道:“劍晨,你不能再打他了,否則,於彥東那畜生會殺了你。”
“二伯,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
雲劍晨冷然說了句,不顧他的勸阻,快步走向了任偉昌。
俯身將任偉昌提了起來,揚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咔嚓一聲,任偉昌臉頰骨都被抽塌了,張口更是噴出了一團熱血,其中還含著幾顆牙齒。
啪!啪!
雲劍晨反手又給了他幾個響亮的耳光,任偉昌慘叫連連,臉部更是腫的跟豬頭似的。
此時,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其他病房的人,一些病人家屬都在外面圍觀著,雲劍晨提著任偉昌走了出去。
那些人紛紛讓開了路,雲劍晨甩手就將任偉昌丟了出去,接著返回病房。
“劍晨,你闖大禍了。”
雲大貴又急又生氣,雲劍晨淡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