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息著,出來做什麼?”
“雲先生,我也要跟你去。”
溫泉銘開口道。
“你傷勢還沒好,回醫院躺著去。”
雲劍晨有些不悅了。
“雲先生,請允許我去。”
溫泉銘依舊堅持著,雲劍晨只好答應了。
雲劍晨就帶著上官千雪去,他們三個人首先去了楊為泉的家。
楊為泉家在平南縣鄉下,等他們到達村子,都快中午十二點了。
他們一行人比較扎眼,特別是被紗布纏身的溫泉銘,更是引起不少村民注意。
在溫泉銘帶領之下,雲劍晨他們進入一棟老宅,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為泉……”
悲慟的哭腔聲音從左側那個房間裡傳出,也就在這時,一個四歲左右的男童從房間裡跑出。
男童看到溫泉銘,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奶聲奶氣地說道:“溫伯伯。”
“北北!”
溫泉銘蹲下了身,眼中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了,張開雙手將男童抱了起來。
“溫伯伯,我爸爸呢。”
男童問著。
那清澈無比的大眼睛看向雲劍晨他們,雲劍晨那顆心倏然揪緊了起來,他有種沉重的負罪感。
“北北……”
此時,楊為泉媳婦走了出來,她滿臉都是淚痕,眼睛都哭得紅腫了,頭髮看上去更是無比凌亂。
“弟妹,節哀。”
溫泉銘心裡非常難受,自責道:“都怪我,是我沒照顧好為泉。”
“北北下來,回房間去。”
楊為泉媳婦把兒子接了過去,剛把他放到地上,他就跑回房間了。
目光看向雲劍晨等人,眼裡沒有任何的光熠,說道:“這些客人是?”
“我叫雲劍晨,你先生是保護我們而遇難的。”
雲劍晨主動介紹道。
“你來做什麼?”
楊為泉媳婦語氣有點冷了。
“發生這種事,我知道我們做再多補償,也難以表示我們敬意。”
雲劍晨說著就遞上一張銀行卡,說道:“密碼是你先生身份證後六位,裡面有五百萬存款,這是我們的心意,以後你兒子上學費用,我們公司會承擔的。”
“弟妹收下吧,以後孩子開銷需要很多錢的。”
溫泉銘也勸道。
楊為泉媳婦這才把銀行卡收下,雲劍晨對她微微躬身道:“對不住了,逝者已去,請您節哀。”
上官千雪也朝著楊為泉躬身以示敬意,溫泉銘看著內心中轟然巨震。
他可是知道雲劍晨是什麼樣人物,即使是面對市委書記,雲劍晨都不畏懼。
上官千雪身世更加不得了,他們肯躬身示意,足以曉得他們誠意。
楊為泉媳婦臉色溫和了不少,抹掉眼角處淚水,說道:“我沒怪你們,做這行的,我就知道遲早會出事,你們來這裡看我們母子,我們很感激。”
告別楊為泉媳婦,趕往鄭少松的家。
鄭少松從小父母早亡,是他爺爺拉扯大的。
去年剛剛結婚,然而妻子卻嫌棄他家裡窮,就跟著別人跑了。
當他們來到鄭少松的家,他爺爺鄭恩賢老人正坐在破舊房子前。
他頭髮全白了,臉上佈滿了皺紋,雙眼都哭得紅腫了。
當鄭恩賢看到溫泉銘,就激動站了起來,拉著溫泉銘的手,滿懷希望地說道:“溫隊,村長跟我們說少松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由於他年齡太大,所以市裡也僅僅打電話通知了下村裡,由村長轉告給他。
“少松走了……”
溫泉銘心痛道。
“走了,少松真的走了……”
鄭恩賢捂著胸口,眼中光熠正在飛快消散,巨大悲慟之下嘴角也溢位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