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我轉身。
心恍惚的被撕裂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就在轉身的瞬間,腳底一軟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猛地向旁邊倒去,一身白色晚禮的我就這樣華麗麗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倒了。
儘管是宮澤把我扶了起來,可是心裡無盡的麻木還是放肆的蔓延著。
從舞臺上下來以後,就直接回宿舍了,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是因為夜裡的風有些冷吧,要不我怎麼就渾身直打哆嗦呢。
就算回來以後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裹緊,把頭死死地埋在被子裡,還是感覺風嗖嗖的吹進來,刺骨的冷。
第一卷: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第十一章 莫離,莫離
“悅悅,對不起!”不知什麼時候,格格在我的床邊坐下。
沉默,無盡的沉默。
“我知道你一眼就看透了這最後的走秀是我故意留給你們的,本來,看見你們手牽手的走在上面很般配、很完美的,我沒想到你會出糗……”格格低聲的說著,“我就是想借此機會撮合一下你們的,沒有惡意的,你千萬別誤會了,悅悅,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怪你!”從被子傳出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那樣遙遠。
“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出來打我一頓也好,別悶著了!”格格那丫頭是知道我的這個毛病的,不管心裡多麼難過,都只會一個人扛著。“於悅,你出來呀,悶壞了!”
她伸手掀我的被子,才看見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鬼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精心畫好的眼線和睫毛,此刻都轉換成黑色的液體,和著淚水流了滿臉,像個大花貓一樣。
“你這樣真醜!”她說。
我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醜就醜吧!反正宮澤又看不見!”
“你一定是瘋了,把宮澤看得比命都重要!”
其實又有誰知道,這和摔不摔倒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在我覺得自己像公主的那一刻,我想起了紀冷凡。
第一次,我是他的公主,我穿晚禮服是給他看的。
儘管紀冷凡出差去了,不在我身邊。
可是從我踏出那一步以後,就再也沒有資格碰宮澤了。
我承認自己是一個骨子裡保守的要死的女子。
渾渾噩噩的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小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悅悅,起床啦!今天王謙老師開會投票呢,你怎麼也需要發表一下競選詞的,快起床洗臉刷牙去!”
掀開被子,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昨晚哭的眼睛現在還腫的難受,馬馬虎虎的滴了幾滴眼藥水,沒有那麼澀澀的難受了,我就隨著小晴出發了。
如果我用現在很流行的那句“我一生下來就是個悲劇”來形容我自己,你們一定覺得有點為賦新詞強作愁的滋味,可是現實就是這樣,這次的於悅我又徹底的悲劇了。
站在臺子上做學生會主席競選演講的時候,我無厘頭的把自己全部的缺點細數了個遍:“我其實做事挺馬虎的,有的時候會有人本性上的小自私,這麼多年從高中到大學也沒有做過什麼學生幹部,這次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當上了副主席……”
齊格格在下面輕輕的咳嗽。
我淡定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這次的校慶晚會,原本就是因為我的緣故,沒有做好演員的後備工作,導致演員生病沒有到場亂了陣腳,結果自己臨時上場還鬧了笑話……”我一點一點的細數著自己的錯誤,全然不顧齊格格憤怒的眼神。
等到我終於說完了要出去的時候,就只好丟擲自己可憐兮兮的目光給格格,她能懂我暗示的是什麼,對,就要選宮澤,毫無疑問。
“怎麼樣?”出來的時候,等在門口的宮澤又露出他十六顆牙齒連帶兩個酒窩的微笑問我。
“很好呀,你也加油吧!”我說完就自己把包一跨離開了。
按學生會的成員來說,本來各部部長加秘書處就九個人有投票的權利,既然文藝部長齊格格、秘書長丁小晴都投給了宮澤,而且自己的表現又這麼爛,宮澤做主席,一定沒有問題的。
我是哼著小調往回走的,格格那丫頭三下五除二的寫完票就追出來了:“於悅,你給我站住!我千叮嚀萬囑咐,你都當作耳邊風了是吧?”
“我沒有!”我停下來無辜的瞪著自己紅腫的眼睛。
“於悅,你說咱倆關係好不好?”齊格格正經的說著。
“當然好呀!咱們經常脫的精光的擠在一個被窩裡睡覺,這就叫做坦誠相見,你說咱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