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許我該讓孫逐流那小子來見見你……”
“花滿城!”
“怎麼。心疼了?”花滿城黑眸一眯。語氣不自覺地森然起來。
如玉氣得雙頰緋紅,雙手緊握成拳,不顧一切地低吼:“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樣的齷齪!”
她性子柔,不論心裡怎樣生氣,說話一直溫婉柔順,如此疾言厲色還是首次。
花滿城驚訝地瞥她一眼,見她死死地抿著唇,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心臟似被人輕輕捏了一下,不疼,卻又酸又脹。
“開個玩笑而已,至於氣成這樣?”他蹙眉,趕走縈在心裡那陌生的情緒。
如玉崩著臉,不肯看他。
花滿城抬腿,踢了一張椅子過去:“坐吧。”
他把姿態放低,如玉頗不自在,垂頭避開他的視線,硬綁綁地答:“高將軍還等著我去覆命呢。”
“誰說我沒病?”花滿城伸腿,把椅子重新勾回來,大馬金刀地坐上去:“近日政務繁忙,本王的頭痛得厲害,你來看看。”
如玉遲一下,極不情願地走了過去。不等她靠攏,花滿城忽地伸手扣住她的腕,輕輕一拽,已將她拉到懷裡。
“呀~她逸出驚呼,本能地開始掙扎。
“別動~”他把頭擱上她地肩,手已熟練地環上她的腰,熱氣噴在她的頸間,低低地道:“就這麼坐著就好~”
這幾個月跌起伏,如喪家的犬一般狼奔冢突,好幾次命懸一線,即便是現在,一切都按他所預想的那樣順利進行,又有誰知道他內心承受地痛苦與煎熬?
他的聲音低而消沉,如有魔力卻又透著前所未有的疲憊。
如玉有一瞬間的怔忡:這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花滿城!
印象中地他,就象一頭荒野中的獨狼,殘酷狠戾,狂妄自大,唯我獨尊,隨時隨地保持著冷漠和絕然,隨時隨地象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囂張霸道。
他就象一塊萬年寒冰,她無法想象他柔軟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