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知變通呀!
“呸、呸、呸!你這該死的烏鴉嘴,什麼回天乏術,首領會沒事的,你別亂說!”
黑奴警告似地瞪了段千城一眼,心下卻更是駭然。
“為了不讓我的烏鴉嘴說中,咱們還是快快行動吧!”不是他故作緊張,而是情況當真兇險。段千城拉著黑奴步下甬道,回到大廳後再搭電梯上五樓,從工具室裡取出一大堆可以派上用場的工具。
經過這麼一趟,他大概可以揣摩出湯羨雲寢室所在的方位,就直接由五樓的秘道通向目的地。
這麼多年來,黑奴有時候還搞不清楚哪一條路接哪一條,段千城居然不到一會兒工夫就全摸透了,他實在很想問問他是如何辦到的,卻由於救人為先而暫時拋諸腦後。
“我先偵測一下門板裡面有沒有線路或炸藥,你先幫我把焊槍準備好,等會兒我再把鎖燒開。”段千城分配好工作之後,立刻拿起偵測器偵測眼前這個精密門鎖的內部構造。
“還好裡面沒什麼難纏的東西,只要避開把手附近的線路就沒問題了。”偵測完畢,段千城一刻也沒閒著,馬上接手焊槍進行煆燒的工作,不一會兒門鎖應聲而落。
收妥工具之後,他閉了閉眼紆緩因為強光造成的不適,隨即推開門板進入湯羨雲臥房之內。
她住的地方非常寬敞,室內唯一的床就在左側,他毫不費力便找到湯羨雲躺臥在暗灰大床上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奔向床邊,他卻看見臉上罩著一層黑氣、不省人事的湯羨雲。
“我的天,你怎麼了,快點醒醒啊!”段千城一把將她摟進懷中,他的心臟差點因為她的昏迷而停止跳動。
“首領怎麼了?”隨後進入房間的黑奴看見這一幕,跌跌撞撞衝向段千城身邊,緊張地瞧著他懷中險色灰敗的人兒。
“我也不知道,你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為什麼臉會黑成這樣?”輕撫她雙頰的手顫得好厲害,他已經快因為承受不住而暈厥。
“啊!是七日紅!”黑奴眼尖地瞥見擱在枕邊,顏色鮮紅如血的植物。
“那是什麼東西?”他顫抖的執起那株植物,那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稀有品種。
“七日紅是一種痲醉藥,如果只是使用一、兩回對身體不會造成危害,但是倘若連續使用七天,就會造成面目黧黑,身體內部器官嚴重出血,最後導致死亡,看樣子首領已經服了第七天。”說著說著他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淚水縱橫在皺紋滿布的老臉上。
“你別亂說,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救她,我不相信她會就這樣死掉!”段千城狂怒地將她抱了起來,急急衝向門外。他絕對不相信她會如此命薄,她都還沒接受他的感情,怎麼可以這樣死去!
“你太狡猾了,太狡猾了!還沒接受我的挑戰就退出比賽,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段千城惡狠狠地對她咆哮。然而早就陷入昏迷的湯羨雲根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漆黑的臉上依然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寂寥。
他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拒絕相信她永遠不會醒來。
段千城抱著她穿越一層又一層蜿蜓的甬道,他的心隨著她逐漸冰涼的身子不斷地往下墜,往醫護室的路為什麼如此冗長?老天啊!要是遲個一時半刻,她的生命就危險了呀!
由於心急,他的腳下一個打滑,整個人往前僕跌,段千城反應迅速地側過身子,不讓虛弱不堪的湯羨雲多添一絲一毫損傷。他咬緊牙根從青石地板上爬了起來,一點都不敢懈怠地抱著她繼續與時間賽跑。
一路上跌跌撞撞,終於抵達醫護室的樓層,他額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落入他酸澀的雙眼模糊了視線,他狼狽的模樣比起湯羨雲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大人,求求你快來、快點過來,首領出事了!”一進人醫護室,段千城心急地扯開喉嚨大喊,一邊腳步不停地趕著尋找白奴的下落。
“發生了什麼事?”正想閉目養神的白奴聽見他焦急的呼喊,立刻探出頭來一檢視情形。
“快點,她服了七日紅,情況十分危險,你快點想辦法救她!”現在他只能將所有希望寄託在白奴身上,也許他高明的醫術可以救回她遊離的魂魄。
“七日紅?糟了,她這是服食第七天的症狀!怎麼會這樣呢?這下痲煩了,我還沒聽過連續食用七日還能活命的例子。。。。”就算他的醫術在醫界無人能出其右,然而卻沒有神奇到能夠起死回生。況且湯羨雲生命垂危對他來說不是比較方便嗎?沒了首領,要得到罪惡之城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