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全部精神放在消失的卡洛斯身上,格林德沃偷偷塞給他們兩隻沾著似是紅色塗料的東西,讓他們按照紙條上順序畫下圖案,老人則擋在他們面前作掩護。
完成畫作後老人帶著他們退後幾步,正好露出那些圖案。當在女人最後背過身正好站在圖案上時,格林德沃吼了一聲火焰就燃燒起來。
在那個女人消失後,擔心的小巫師們迅速包抄卡洛斯,一把將他按在地上,“不要動!”
哈利按住卡洛斯的雙肩,德拉科掀開蓋在卡洛斯腿上的巫師長袍,一片血紅映入眼底。
“卡洛斯……”德拉科蹙起眉抿緊嘴,“這裡可沒有魔藥。”
“恩。”示意哈利鬆手,坐起身的卡洛斯順著長袍裂口撕開,撕下的布料當做繃帶直接將流血不止的傷處裹上。
看著整個過程中面色不改的卡洛斯,哈利眼中閃過一絲暗色,“血會黏住衣袍的。”
“恩,先這樣處理著。”卡洛斯伸直受傷的右腿蜷起左腿,他盯著火焰消失的地方看了幾眼,才抬頭看向站在身前的老人,“魔紋陣?”
“沒錯。”
“卡洛斯,那個女人是誰?”德拉科開口問道。
卡洛斯扯起嘴角,“敵人。”他暗金色的眼睛愈顯光亮,“我會親手撕了她。”平淡的說著自己的決定。
“還有下次?”哈利對卡洛斯明顯的戰意感到憤怒,“你希望她再出現?!”
“嗯。”早就被森林裡被啟用的好戰因子在體內活躍,面臨危險刺激的感覺最為讓他享受,尤其是不必顧忌對方生死。
“卡洛斯!”哈利睜大的綠眸惡狠狠的衝卡洛斯咆哮,“你想和她戰鬥?你竟然期待和她的戰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不能贏的話會死啊!而你根本贏不了她!”
“在發生之前,誰也不知道答案。哈利,她是敵人,所以無需顧忌。這種真正直臨死神的刺激才是最棒的。”卡洛斯一向平板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些狂熱。
他追求力量,不是為了權勢,只是為了生存;而能讓他的生存變的有意義的,就是那些戰鬥和未知的探索。他和西索那個變態相處融洽,最關鍵的原因就是他們共同的喜好;而唯一的不同,西索更喜歡自己去尋找果實,而他更樂意於送上門來的和非人類的另類果實。
那片森林中的生活,那種心驚肉跳的戰鬥讓他很是滿足;而這個女人和她的部隊,是他目前最樂意廝殺的物件,他確定她肯定還會出現。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一巴掌扇過去的哈利滿面扭曲的看著詫異的卡洛斯,“你在說什麼?”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你追求的就是這種死亡的刺激?!”
因為完全沒有防備而被扇中的卡洛斯冷下了臉,他從未想過哈利會這樣打他,“你在幹什麼。”
“說啊!”哈利雙手按在卡洛斯雙頰固定住他的臉,“你那麼努力的去學那些魔法,為的尋求刺激!?”哈利的聲音你愈發激昂。
“放開!”哈利的力量已經完全不構成威脅,卡洛斯直接握住哈利的手腕拉開,“你在幹什麼。”繼續冷冷問道。
“我在幹什麼?”哈利怒極反笑,“我在幹什麼!我一直鍛鍊自己尋求力量就是為了保護你!你居然告訴我你為了所謂的刺激可以隨時去見梅林?卡洛斯 波特,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從小到大你那麼努力的學習為的就是這種可笑的理由?你當我的存在是什麼?啊!在霍格沃茲也是,失蹤後也是,這次也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被你拋棄的我!”
淚水不自覺的從順著臉頰滑落,哈利看著卡洛斯那張冷漠的臉,“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我有多害怕你會消失,你知不知道你留在斯萊特林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你失蹤之後又血淋淋的出現我有多恐懼,你知不知道你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有多絕望!卡洛斯 波特,你知不知道我該死的有多在乎你!”
心裡猛地一陣抽疼……卡洛斯鬆開握著哈利的手附上自己的左胸,為什麼會這麼疼……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哈利,“我比你更為強大,為什麼會想著保護我?在乎我……因為我們流著相同的血液,所以會那麼在乎我?不對,血緣關係代表不了什麼,明明是親人卻能毫不猶豫背叛的人不是有很多嗎?而且即使我死了你也會有其他同伴,為什麼要難過?追求戰鬥又有什麼錯,那本來就是我活著的意義,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卷四章三
哈利和德拉科難得看到滿面迷茫的卡洛斯。他的問題其實很好回答,因為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