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聲:“好啊,到時我陪你去京城吧,好多年未回去了。”
“那可好,有你陪著我,我更更有信心。”廖兮凱握緊何夏的一雙手,含情脈脈道:“我確定,你正是那位與我執子之手的女子。正因為確信,其他女子無法入我心。”
何夏從未聽過正兒八經的情話,一時間,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尷尬,還覺得有那麼一點肉麻。
她難為情地抽了抽手,卻被廖兮凱緊攥於掌心,何夏感到一股溫熱的氣息越發靠近唇邊,不由驚慌地抬起眸,她欲閃躲,廖兮凱則摟住她的腰肢,拉回懷中,迫使兩人貼合得更為緊密。
何夏撇開頭:“等,等等成婚的……”
“七日後,你便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害羞了?”廖兮凱笑了笑。
“是是是害羞,我怕被爹孃看見,怪不好意思的……”何夏仰頭推拒,但又不能掙扎得太明顯,否則證明她心裡還裝著別人。
“岳丈岳母正與家父商量婚宴的事。暫時不會出現於此。”廖兮凱稍顯咄咄逼人。
何夏驚見兩人之間已無距離,她本能地捂住嘴唇,眼中充滿不甘願。
廖兮凱為確保何夏的心意,執意要吻她。
“你在避諱我嗎?倘若你不願意,說一聲就好。”
“沒……”
何夏想了想,放下手,遲早會睡上一張床,也對,她在彆扭啥。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起雙眼,等待一個陌生的親吻。
當唇與唇即將觸碰時,一道急躁的話音橫空打斷。
“何夏!香蓉在浴室中摔倒,你在何處?”
雷騰雲叫她的同時,才一腳跨入花園大門,貌似剛到。
“啊?來了!”何夏驚呼起身,向廖兮凱鞠躬致歉:“我先去看看……”
“嗯,快去吧。”廖兮凱輕扶了她一把,笑得從容。
何夏迎上雷騰雲,並未與他交談,擠過他身旁,向浴室跑去。
雷騰雲注視廖兮凱的坐姿:“抱歉。”
廖兮凱自然地雙腿疊落,朝雷騰雲招招手:“正好要找你問點事,何夏都喜歡吃什麼,你比我更瞭解她。畢竟你們相處了一段日子。”
“不知曉。”
“真的?”
“平時我吃什麼她吃什麼,應該沒有忌口的食物。”雷騰雲聳聳肩,除了青菜,何夏確實什麼都愛吃,而他正好也不愛吃蔬菜。
“沒有偏好嗎?零食之類的。”
“你為何不直接問她?我可沒功夫注意這些瑣事。”雷騰雲越發感到煩悶,當你失去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此人已成為你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何夏替他安排衣食住行,給他洗頭,給他做飯洗衣,替他買零食,兩人再關起房門一塊吃,何夏偶爾會唱唱小曲助興。雷騰雲作為回饋,會幫她剝掉堅果上的硬殼,儘量不碰她喜歡的食物。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
“女子臉皮薄,直接問怕她難以啟齒。”廖兮凱又道。
雷騰雲嗤之以鼻:“何夏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女子,個性像男子,我一直把她當假小子看。”
廖兮凱微怔:“哦?我還真未看出她很頑皮。”
“分人,她是順毛驢,你溫柔她也溫柔,我脾氣不好,她自然嗆聲。”雷騰雲已不想再談,他站起身,拍了拍廖兮凱肩膀:“恭喜你,新郎官。”
廖兮凱會意一笑:“答應我,在我大婚之前萬不可離開。”
雷騰雲但笑不語,旋身之際笑容消失,強擠出的笑容,是世間最不堪的表情。
※※
客院中,何夏傻乎乎地看著香蓉,而香蓉正在曬被子。
“香蓉姐,你,你沒事了麼?……”
“何事?”香蓉不明所以。
“雷騰雲,雷騰雲說你在浴房滑倒了……”
“嗯?沒有啊,大白天我很少洗澡,你知曉吖。”香蓉歪頭一笑。
“……”何夏緩慢地眨眨眼,他是故意的麼?
“對了,你跟廖兮凱都說啥了?”
“嗯?廖公子並未找過我啊,你今日這是怎了?我一句都聽不懂……”香蓉搖搖頭,回屋抱被褥去了。
“……”何夏呆滯,那她就是不打自招了?
何夏打個冷顫,都算計她,都是壞人,嗚嗚。
※※
晚飯時
兩家長輩相談甚歡,當然是為兒女的婚事而開心。
雷騰雲並未出現在飯桌上。何夏吃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