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的個性,話說一家人就該隨便點,想說啥說啥,總是謝來謝去、之乎者也的累死了。
臨行前,奈嘉寶偷摸教了何夏不少閨房秘事,何夏可是聽得既害羞又是津津有味。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
何雲炙與奈嘉寶才正式上路,奈嘉寶對何夏千叮嚀萬囑咐,一把鼻涕一把淚依依不捨,何夏也是,哭成淚人,母女連心,離別總是傷感的。
“哎呀……別哭了行不?沒看出你娘早就想甩了你,由此好跟她男人逍遙快活去啊?”雷騰雲替她抹掉眼淚。
“我在也不會影響爹孃快活啊,嗚嗚……”何夏吸了吸鼻子。
雷騰雲笑而不語,從院子牽出一匹馬,將她拖上馬背,當馬蹄踏起時,他才道:“先去趟西獄山,而後陪你回少林。”
“?!”……“院門還未鎖,也沒收拾包裹啊。還有還有,爹命我去廖家道歉。”
“抵達西獄山只需半日路程,傍晚便可返回。”
“……”何夏舒了口氣,這混球依舊很混球。
“可是,咱們就這麼去討解藥麼?她能痛痛快快給你嗎?”
雷騰雲不予回應,直到馬蹄邁出城門,他揚鞭指向正前方,何夏才知曉他為何信心十足。
幾千名魔眾駕馬守在城外,陣容聲勢浩大,刀槍劍經斧鉞鉤叉那是相當齊全。
雷騰雲溜溜達達走在隊伍最前沿,平靜的黑眸中掠過一絲怒火,盅慈花,本少主原本看在你派中全為女子的份上,對你一再忍讓,可如今,本少主忙著娶妻生子沒空陪你玩了,倘若不肯交出解藥,頃刻踏平你的御媚派!
何夏最喜歡人多欺負人少的場面,她為了養足精神觀戰,戴上護耳小棉帽,穿好厚實的小棉襖,一仰頭,臥在雷騰雲身前呼呼大睡。
……
三個半時辰在昏睡中很快度過,一聲尖細的質問聲,將何夏從昏睡中叫醒。
“站住!來者何人報上名諱!為何私闖吾御媚派禁地?!——”
何夏擦了擦口水,仰視居高俯瞰他們的幾位女子,這才發現,大隊伍已進山了。
天煞派魔眾率先上前一步,仰天一聲怒吼:“廢話少說,叫盅慈花速速前來跪拜吾天煞派雷少主!”
山上女子聞得雷騰雲親自前來,無不花容失色,先留下一兩個女弟子撐場面,其餘幾人火速返回御媚派搬救兵。
何夏蹭蹭鼻子,順便將一雙手揣進袖口取暖,造型窩窩囊囊,山裡還真夠冷的。
雷騰雲則是不苟言笑,擺出一語不合便要開打的氣質。不過,小場面還用不著他出手,而且打女人的事,他一點都不想插手。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
山頭站滿御媚派女弟子,弟子們手持各種毒物,雖然敵眾我寡、敵強我弱,但捍衛門派是她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何況,無幾人知曉掌門人盅慈花遠在少林,且,御媚派大師姐青青攜帶弟子前腳剛踏入御媚派,後腳就碰上雷騰雲這個大麻煩。
“雷少主,您帶這多人來,莫非是看吾御媚派都是女子好欺負?!”大師姐青青拔劍怒指山腳,臨危不亂,也不能亂。
雷騰雲撓了撓眉頭,不急不緩道:“叫盅慈花出來見我,她今日躲不過去。”
“掌門人不在派中,請雷少主擇日再來。”
雷騰雲懶得與她們囉嗦,揚起一根手指,只見幾百名魔眾飛簷走壁,接踵抵達山頂。
倏地,一把利刃架於青青肩頭,御媚派乃用毒大派,武功根基較差,對於敵人的強悍,擅長玩毒的女人們根本應付不來。
御媚派三師姐小蟬見大師姐被俘,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剛欲大罵雷騰雲,無意中注意到雷騰雲身前之人的容貌,雖然相距甚遠,但她確信自己未認錯人。
“何尚?是何尚?!……你這薄情寡義的喪心病狂!”小蟬師姐怒火中燒,她們姐妹還把何尚當大善人,甚至極力撮合他與掌門人的姻緣,誰知,此人竟與雷騰雲勾肩搭背。
此話一出,其餘幾位師姐師妹也一同望向山腳,何夏則木訥地回看她們,大眼瞪小眼。
何夏還沒醒悟一件事——恰巧她頭戴棉帽擋住頭髮,雷騰雲又將披風裹在她身上,此刻只露出一張與何尚一模一樣的臉孔。
女人來了情緒不管不顧,青青師姐推開刀刃,憤懣道:“臭和尚!死禿驢!虧掌門人待你情深意重,你好生無恥!”
於是乎,女子們七嘴八舌、嘰嘰喳喳指著何夏鼻子破口大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