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僵住。
“如果……如果他想回來,早就回來了,不必等到現在。”話落,石夫人讓婢女扶著,徑自走下山。
石鈞只能望著母親的背影嘆氣。
母親太過執著,門主之位本就屬於大哥,偏偏她容不下大哥,一定要自己繼承這個位置,或許這是天底下所有做偏房的私心,生恐自己的地位不保。
但大哥從來都不是那種人,娘卻總是不明白。
石鈞嘆了口氣,在蕭瑟的風中獨自走下山。
盧濤的野心,已經很明顯。
大哥,我已經輸了;如果盧濤要我放棄自立門戶,改投在盧門之下,為了保全石門的完整,我也許只能照辦。
大哥,如果真有危難,你還是不願意回來嗎?
如願得到九嶺劍譜,盧濤笑的幾乎合不攏嘴。
“恭喜爹,總算將屬於我們的劍譜奪了回來。”不但能拿回劍譜,還能看到石家人喪氣的模樣,盧劍一心上一直鬱結的那口氣總算是舒透了。
連著兩次比試,他都敗給石鈞,而石鈞在勝劍之後,總是謙和的安慰失敗者;而現在能夠看到石鈞臉上不再有那種勝利者的偽善面孔,他胸口的不平之氣全都消失了,真是快意。
“這都要謝謝雷玦姑娘的大力幫忙。”盧濤並沒有忘了還在一旁的雷玦,“如果沒有雷玦姑娘,我們想得回劍譜只怕是沒有希望。”
“爹說的是,”盧劍一收起剛才的得意,“雷玦姑娘,多謝你。”
“不必客氣,雷玦只是完成宮主的命令而已;現在事情已經圓滿完成,雷玦也要告辭了。”雷玦道。
她可一點都不想多待在這裡。
“不要這麼急著走,你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應該讓老夫好好招待你,儘儘地主之誼才是。”盧濤挽留道。
“是呀,雷玦姑娘。”一聽到她要走,盧劍一開始緊張了。
“你們的好意雷玦心領,但我還必須回宮覆命,不便久留。”
“真的不能多留幾天嗎?”盧劍一臉上掩不住失望與焦急。
“請見諒。”雷玦去意已定。
“可是……”盧劍一想留下她,可是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雷玦姑娘,你要回宮覆命,老夫也不敢多留你。這樣吧,你至少多留一晚,讓老夫設宴好好謝謝你,真要走,不妨就等明天一早再出發。”
盧濤一臉誠摯,讓雷玦無法再拒絕。
“這……好吧,那雷玦就多打擾一天。”
“雷玦姑娘千萬別這麼說,你肯留下是老夫求之不得的事,我立刻命下人去準備準備。”
趁著盧濤忙著交辦事項的時候,雷玦也推說想回房休息,趁機離開。老實說,她實在怕極了這種客套來客套去的客套話。
“劍兒,你中意雷玦?”雷玦離開大廳後,盧濤的表情漸斂。
“爹……”被說穿心事,盧劍一嚇了一跳。
盧濤大笑。“中意就中意,這種事對爹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爹。”盧劍一不自在地承認:“孩兒的確十分中意雷玦姑娘,但是,她似乎並不喜歡孩兒。”
“胡說,你是我盧濤的兒子,沒有什麼姑娘是你要不起的。”盧濤撫須道:“雷玦來自雲流宮,如果真能與之結成親家,對我們也有不少好處。”
“那麼爹是不反對吸”
“當然不反對。”盧濤笑道:“爹不但贊成,而且還會想辦法幫你達成心願。”
盧家一向以劍傳家,會對九嶺劍譜勢在必得,除了因為那代表九嶺劍派的正宗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想習得更高深的劍術;而雷玦在雲流宮的身分不過是宮主身邊的四婢之一,連一個婢女都擁有這樣的身手,那麼雲流宮裡究竟還有多少高手?
盧濤愈想,愈覺得雲流宮是一股可以倚靠的力量。
“爹,您要怎麼幫我?”盧劍一沒想那麼遠,他只想知道怎麼做才能留住雷玦,她明天就要走了呀!
“在今晚的宴席上……”盧濤低聲說明,只見盧劍一的臉色從堅定變成猶豫。
“爹,這樣好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你不想留住雷玦嗎?”
“我當然想。”
“既然想,就照爹的辦法去做。”為達目的,盧濤向來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是。”想到能留住雷玦,盧劍一也不在乎用什麼方法了。
這盧家父子也想的太投入了,居然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