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凌虛子,李漁,孟雲遠,其他七位長老,以及另外一些有頭有臉的紫雲門弟子都上來了。
烏壓壓的一大群。
雲畫,凌虛子坐在了一個高高的石臺上。
其他人就像國慶閱兵似的站在下面,人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有的沉重,有的難過,有的驚心,有的害怕,還有少數幾個幸災樂禍的……
“齊洛兒,你還有何話說?”
雲畫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峰頂飄蕩,
齊洛兒閉了眼睛,搖了搖頭。
到如今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早死早投胎罷!
只是希望下一世還是回自己那個時代,再也不要再到這個世界來了……
眼前不自禁地飄過月無殤的影子。
暗歎了一口氣,那個邪魅的男子,今生只怕已經無緣相見了!
“李夢吉,你還有何話說?”
雲畫又例行公事地問另一個倒黴鬼。
李夢吉身子微微發抖,兩條腿也情不自禁打哆嗦。
聽到雲畫問這一句,他腿一軟,差點身子癱軟!
兩隻眼睛望著凌虛子,忽然聲嘶力竭地叫道:“師父,弟子雖然犯錯,可這一切都是為了紫雲門!受到這種刑罰,弟子不服!”
凌虛子對這個徒弟一向偏愛,但這次他確實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被他獻出的那兩個紫雲門女弟子因為不堪忍受風雲堂堂主變態的虐待,已雙雙尋死。
陪綁也是很悲催的5
前幾天雲畫知道此事以後,二話不說便直奔風雲堂,卻只救回了兩具赤裸的屍首。
雲畫自然大怒,獨身一人大戰風雲堂數百堂眾。
最後終於將風雲堂徹底毀去,不過他也受了重傷。
他自己雖然不說,凌虛子卻能看出來。
如非他身體有傷,又強撐著給這些弟子醫治,他的身體也不會虛耗的如此厲害。
而剛剛又受了自己那風雷一掌。如非他早已受傷,自己那一掌不應該給他造成這麼大傷害的。
他甚至聽到了自雲畫身體內傳來的骨肉碎裂之聲……
雲畫性子清冷倔強,喜歡有什麼事默默獨自一人扛,受再多的苦也不吭一聲。
他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凌虛子卻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虛弱到了極致。
沒有個十年八年,只怕難以恢復……
聽到李夢吉的話,再看了看綁在柱子上的齊洛兒。
他雖然心疼徒弟,但人家自個的徒弟都綁在了那裡,受到了同樣的刑罰,他這求情的話怎麼能出口?
不由閉了眼睛,微微嘆息了一聲:“夢吉,你雖然與紫雲門有功,但你此次所犯的錯誤實在是難以饒恕,為師會收你一縷魂魄,讓你轉生,你就好好去吧。”
李夢吉面如死灰,他在紫雲門蠅營狗苟,苦心經營,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落了這麼個下場!
說起來,全是那個丫頭惹的禍!
他滿腔怨毒地瞪了一眼齊洛兒。
心中發誓,如有來世,必找這個丫頭報此深仇大恨!
行刑的弟子是四個身穿大紅錦衣的大漢,手裡輪著一柄大金錘。
他們上方是一面造型奇特的大鼓。
陪綁也是很悲催的6
他們上方是一面造型奇特的大鼓,八角形的。
金光閃閃,瑞氣千條,時有紅光在鼓面閃出,耀人眼目。
凌虛子面無表情,最後看了一眼齊洛兒和李夢吉:“依照紫雲門門規,如有男女弟子同時受罰,理應先處罰男弟子。好,行刑!”
行刑的弟子手中的金錘高高舉起,大喝一聲,向著那面金鼓狠狠地敲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金錘重重地擊在雷鼓上!
光芒咋現,劃破蒼穹!
一道電芒直劃下來,帶著雷霆萬鈞之氣直直打向綁在雷霆柱上李夢吉!
眾弟子不忍再看,全嚇得閉了眼睛。
耳聞一聲淒厲慘吼。
嚇得眾人打一個哆嗦。
有些膽大的抬頭一瞧,就見李夢吉大睜著兩隻眼,背上有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衣服雖然好好的,但所有的頭髮都豎了起來。
臉色慘白如紙,嘴角沁出一縷血絲。
他原本就受傷頗重,這一擊之下,他的命已經去了大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