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裡自有一種森寒之意,直冷入人的骨髓,周圍的溫度都似下降了好幾度。
那些圍繞在周圍的普通看客全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悄悄地後退了好幾步。
齊洛兒忽然很想大笑,她抿了抿唇角:“我自然知道你會,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怎麼可能手下留情?你可是至高無上的魔君呢!不過,月無殤,你說我不知死活也好,不自量力也罷,只要我還站在這裡,我就絕不允許你傷害這些鸚鵡!”
“你……!”
月無殤怒極反笑,手指尖有淡淡的紫芒冒出:“不過是些扁毛畜生,你堂堂天女為了它們拼命你不覺得是場笑話?還是——”
他忽然妖冶地笑了,笑容似紅梅漫山焚皓雪,冶豔至極。
四下之人望見他的笑靨怔了一怔,酒樓中的其他女子原本就被他的美貌迷的七暈八素。
再一見他的笑容,一個兩個腮上浮起如痴如醉的紅雲。
他輕佻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齊洛兒的下巴:“還是你忽然發現又愛上我了,特意出來吸引我的注意?”
齊洛兒臉色驀然蒼白,心頭一陣苦笑。
是啊,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愛上他,明明自己一心要嫁的是雲畫不是嗎?
將心遺失2
是啊,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愛上他,明明自己一心要嫁的是雲畫不是嗎?
到底是何時把一顆心弄丟的?
大半年的失魂落魄,原來是如此的可笑。
他是魔君,多的是女人前仆後繼地來愛他。
自己又算什麼?
不過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虧她還一直為他糾結,為他那失意心傷的樣子做了半年的噩夢……
在他眼中,只怕只是一場笑話吧?
如今搞成這樣,也算自己活該了!
只怕說出來也不會有人同情吧?
她現在倒是希望一直沒有心,那樣,或許就不會搞得自己如此狼狽了……
她忽然笑了,灼灼如三月桃花,一字一句地道:“我齊洛兒自始至終,都愛的是師父,從未改變,又何來忽然發現愛上你一說?時隔多日,月無殤,你沒有變,還是如此的自作多情!”
月無殤臉色微微一白,眸中有一絲怒意閃過,手指慢慢握緊。
齊洛兒,你夠狠!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他幾千年來風流肆意,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
卻沒想到會在這個丫頭身上栽這麼大一個跟頭!第一次知道丟心失魂是個什麼滋味。
這半年來雖然割斷了和她所有的聯絡,也強逼著自己不去找她,不去想她。
魔宮裡的酒消失了一罈又一罈,幾乎從未喝醉過的他半年來幾乎泡在了酒缸裡,搞的整個蜃樓宮都酒氣熏天的。
他喝酒買醉,他流連花叢,但是她依舊像一個魔咒一樣,纏繞著他。
他以為是夫妻丁的原因,甚至忍痛割下了自己的手指!
雖然魔君的手指可以再生,但是,那種徹骨的痛,卻是一點也不摻假的。
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換來一句自作多情!
看著她細嫩的脖頸,他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他哈哈一陣大笑;“好一個自始至終,好一個自作多情!”
……………………………………
今天到此結束
玩玩而已
倏地單手將她摟緊,淡紅的唇靠上她的耳際。
薄薄的唇瓣輕輕開合刷過她的耳廓:“小寶兒,其實我對你——也就是玩玩而已。你還真當真了?看來老子的戲演的很不錯。”
他語調寒涼,明明是鋒利的諷刺,卻帶著一層隱晦的曖昧,如同一把刀輕輕割下,鋒銳而又刺痛入骨。
齊洛兒身子一僵,猛地一掌將他推開。小臉煞白,卻微微一笑:“很好!這樣我總算不再內疚了。月無殤,我但願從來不認識你!”
如果從來不認識他,自己就會真正一心一意愛上師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顆心空落落的,千瘡百孔。
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原來會如此痛苦。
原本活潑潑的心只有看不見底的絕望。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傷,可以讓人蝕心腐骨,卻又說不出來!
被齊洛兒這一干涉,月無殤的曲子自然再也吹不成曲調。
那些圍著亂飛的鸚鵡如同大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