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宣呢?”
羅耀國瞧他一眼。這個態可不好表,現在家裡面說說是沒有什麼的,可要是一旦在公開場合說出來可就要臭掉了
他沉著臉點點頭,放下手中小小的茶盞:“哲生先生,兆銘先生。不能宣戰這件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接下去的幾年是咱們重工業建設和戰略物資儲備的關鍵時刻,一宣戰可就什麼都做不成了。而且咱們和日本人又不接壤,就算是宣戰了……沒有制海權也不可能打敗他們。所以這戰……是肯定不能宣的要宣也要等過個幾年。現在的問題其實不是宣戰不宣戰,而是如何讓老百姓知道咱們是真心要抗日的”說到這裡,他慨然起立:“現在民族大義高於一切,咱們國民政府也一定要牢牢抓住這個民族大義我的想法是要轉移民間的視線,其實民間也不是盯著宣戰不宣戰,而是在抗不抗日。咱們現在不是被GCD的地盤擋住了,到不了抗日戰場嗎?我看可以開啟同GCD組建統一的抗日聯合政府的談判。”
“什麼”孫科霍然站起,一臉的不屑:“GCD憑什麼跟咱們聯合?咱們不消滅他們已經是客氣了”
汪精衛也淡淡附和道:“這次日本人入侵還不是因為GCD挑起內戰,又拉東北軍入關而起的?說起來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看他們的表現,羅耀國也有些無語,一個日本人一個GCD,眼下在南方都……他苦苦一笑:“這是相忍謀國,相信大家能體諒國民政府的苦心的。再說了,這個組建抗日聯合政府的談判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談下來的。沒準談上個十年八年的……這個宣戰的話題不就給轉移了嗎?”。
孫科輕輕一嘆,緩緩坐了下來,看上去已經認可了羅耀國的建議。而他身邊的汪精衛卻是神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兒。
羅耀國淡笑道:“兆銘先生有什麼建議嗎?”。
“這個……”汪精衛瞥了一眼羅耀國,咬了咬牙,壓低了些聲音:“既然我們能和GCD談判,為什麼不能和日本人談判?他們現在又沒有分裂和吞併滿洲,只是扶植了一個東三省執政長官罷了。”他冷冷一笑:“這個溥儀是日本人扶植的……GCD是蘇聯人扶植的,他們有區別嗎?”。
羅耀國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冷冷道:“現在GCD可是在抗日……”
……
遼西,義縣。
炮聲隆隆,將對面八路軍陣地炸得煙霧翻騰。十餘門山野炮就地放列,炮彈殼已經打得跟小山一樣,日軍炮手都脫光了膀子,將一發發呆炮彈裝填進炮膛,然後牽動火線,將炮彈發射出去。
日寇的官兵,以中隊為單位,組成了一道道進攻的散兵線,在火炮、擲彈筒、機關槍的掩護下,向義縣周圍的各處陣地不斷髮起衝擊。而每一個山頭上,八路軍官兵都在拼死抵抗。打到最後就演變成一處處肉搏廝殺。或者日軍被逐退下來,或者就是奪下了高地,將旭日旗幟豎起。
十月十一日開始,遼西戰場上,就輪到了調整部署完畢的日軍發起進攻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日本人沒有去東北軍精心構築的防線前面碰個頭破血流,而是將攻擊的重點放在了錦州城北的遼西山區。夾在松嶺和醫巫閭山之間的義縣則成了日軍第一個重點進攻的目標
此時的義縣則剛剛被中G精銳八路軍第二十二師接管,這個師是十月一日大淩河一戰中的急先鋒,損失超過了四千餘人這段時間中G從留守後方的各部隊中抽調了一批幹部士兵予以了補充。不過戰力卻還是狠打了個折扣。特別是防守義縣城東北大淩河一線第四十三旅……結果在昨天晚上日軍的一次夜襲裡面被擊敗,丟掉了保衛**根據地的第一道防線,日軍一開始就佔得了先機
但是處於被動的八路軍和十七路軍,卻不能掉頭就跑,把東北軍的腹背讓給日本人的刺刀那樣一來不僅錦州會戰的局面將會完全崩潰,就是新生的遼西抗日**根據地也將不保。這個根據地可是滿族同胞的聚居地,瀋陽城裡面那位溥儀可是人家的皇帝老子在這裡建立根據地可不僅僅是鬥鬥地主,分一下地就行的,問題複雜著呢……沒有幾個月時間是根本理不順的。
這個時候,王爾琢和他的二十二師自然也只有咬著牙硬頂,依託義縣一帶的山區,拼命抵抗,為整個遼西根據地的鞏固爭取時間。每一處都是死戰不退。而日軍雖然火力強大,戰鬥力不俗,可是在這連綿的山地也不好發揮,只能一點點的啃。雙方一死戰一個死攻,都是一股不死不休的頑強勁兒。幾天下來,整個義縣周圍打成了一片血海,每一塊被日軍搶下的陣地周圍都堆滿了雙方的屍體可是還遠遠沒有到讓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