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子不是天子,臣工不是臣工,百姓,呃,老百姓倒還是百姓。總之一切都已經變了天了,鄭中堂(有挖苦之嫌),您也就節哀順變吧。這次能把咱萬歲爺贖回來,以後還是搬去天津租界裡吧,這北京城是非太多了。”
這姓鄭的老頭名孝胥,是著名的遺老,在前清當過按察使、布政使之類的官。現在是“總理內務府大臣”,所以金溥信稱他為“鄭中堂”。
鄭孝胥聽了金溥信的話,沉默了良久,忽又咳嗽了一聲,捋捋鬍子正色道:“貝子爺,天子終究是天子,我等終究是天子之臣,這個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而且……”鄭孝胥瞥了一眼做昏昏欲睡樣的胖子吳重,又接著說:“天子自幼長在深宮,雖然天資是極聰穎的,不過終究是少了些歷練,這次雖然是受了些屈辱,但是必將能有所增益,將來或可以擔當大任的。”
“大任?”金溥信抿了口香茶,仍舊是嘆氣:“如今這民國當大任的都是這個。”他用手掌擺出個手槍的樣子,又道:“沒有槍桿子一切都是空談。”
“貝子爺怎麼知道萬歲爺沒有槍桿子呢?”鄭孝胥抬起頭似笑非笑地望著金溥信。
金溥信聞言一愣,隨即還是搖頭:“沒用,槍桿子要握在萬歲爺手裡那才叫萬歲爺的槍桿子,靠你們那有到處撒錢買來的所謂‘忠心’一毛錢都不值,真的事到臨頭誰肯替萬歲爺挺身而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