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地形與之交戰,以便讓他們的火力和空中優勢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這場戰爭……帝國怕是沒有辦法獲勝了”
屋子裡面一片肅然,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將目光投向了“胡言亂語”的牧達之中將。
而武藤信義還是一動也不動。屋子裡面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住了,氣氛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到了最後牧達之上前一步,語調急切:“閣下,趁著國民黨軍還沒有切斷北面的退路,今晚就走吧”
“八格”武藤信義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你是要帝國皇軍背上怯戰的罵名嗎?不就是區區幾千人的傷亡等到第四師團打通了津浦路,很快就能補充上的而且現在第一師團和第十六師團也已經開始動員了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必然是大日本帝國也必須是大日本帝國”
武藤信義說完這番話,又緩緩坐了下去,神色木然地看了辦公桌上的資料夾一眼。那裡面有剛剛收到的參謀本部發來的指導意見,還是要“固守待援”,哪怕是戰至最後一人一彈也要堅守到底。而且參謀本部的電報上還暗示,這個意見是出自天皇陛下當然,也代表了日本陸海軍大多數人的意志……
“可是……可是支那軍隊的火力和空優我們又能怎麼對付呢?”牧達之猶豫了一下,又想要爭辯。一旁的赤井春海卻已經搶先發言了:“司令官閣下,請在今晚就將部隊撤進濟南城吧濟南城內還有大約三十多萬支那老百姓,國民黨或許會顧及到這些平民的傷亡而減少重火器的使用,這樣我們就能熬到援兵到達了。”
“可那樣我們不就要被支那軍隊給包圍了嗎?”牧達之臉色大變,轉過臉看著赤井春海:“那樣就算是第四師團打通了津浦線,我們也無法獲得補給了,現在部隊的彈藥可不多了。”
“無妨。”武藤信義苦苦一笑,擺了擺手:“就這麼辦吧,讓部隊再堅持一個下午,今晚就撤進外城……把戰線擺在內外城之間的居民區,和支那軍隊打巷戰。還要命令部隊,不能允許支那平民逃離戰場”
……
密密的雨絲織成一襲柔潤的白紗,輕盈地披覆在春日寧靜的東湖之上。一條畫舫緩緩地在煙雨中穿過。畫舫之內,香茶兩盞。一位旗裝女子淡掃蛾眉,輕輕鼓琴。這女子正是被羅耀國軟禁多日的川島芳子。
羅耀國此時也坐在畫舫內,捧著清茶,靜靜的在聽川島芳子的琴聲。波蘭美人娜塔莉則侍立在他身後,一對美目透著些許陰冷盯著正在彈琴的川島,好像是一個獵手在審視著獵物一般。
一曲既罷,芳子套著指甲的纖手一劃,錚錚聲中,琴聲嘎然而止。就見羅耀國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鼓掌:“好好好沒想到我的芳子小姐居然彈出這樣的琴聲,我簡直都捨不得放川島小姐出去為禍蒼生了。”
川島芳子杏眼圓睜,向他盈盈一瞥,貝齒輕輕咬了下紅唇,似笑非笑地道:“你若關我一輩子,這天下就太平了,我倒也不介意日日為你撫琴,只怕你要聽得厭煩了。”
羅耀國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笑道:“把你這個女人關起來,這天下或許真就能太平幾分了這一回的山東之戰,你可沒少給我搗蛋吧?”
川島芳子俏臉兒上閃過一絲訝異,轉瞬又是一副透著些許狐媚的微笑:“看起來什麼都瞞不過您了。這一次張宗昌的倒戈的確和我們有關……不過我可不敢給您搗蛋,您可是我的主子哦”
“不知死活。”羅耀國抬頭瞪了川島芳子一眼:“這個張宗昌一倒戈可是打亂了我的全盤佈局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啊?”
川島芳子臉上滑過一絲驚恐,不過很快又平復如初,拋了個媚眼兒過來:“怎麼懲罰人家都行,不過可不能再讓娜塔莉大姐姐來動手了,人家要你親自來懲罰。”
羅耀國用眼角瞥了一下身旁的波蘭美人兒,娜塔莉可是“契卡”出來專業人士,收拾起川島芳子這個小丫頭片子還不跟玩兒似的?
娜塔莉只是抿嘴而笑,羅耀國也是淡淡一笑:“這個……等談完了正事兒再說。現在就說說看你剛才說的‘我們’都有些什麼人?”
張宗昌什麼樣人?靠川島芳子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小丫頭片子自然說服不了他下水當漢奸的。羅耀國一早就猜到這事兒後面還有人,不過就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就扣下了川島芳子,又讓娜塔莉找她好好“溝通”了一下。
川島芳子小臉兒上陰晴不定,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半晌才一咬牙,嘆道:“有皇上,有鄭大人,有金溥信,還有……這兩天住在你家裡的頭山滿他們黑龍會也參與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