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怪冷的。南宮豔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想也不想的直接推門便進了房間。再回身拴上房門。邁步向內室走去。
那小妾聽見外間兒的聲音往外一瞧,便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窈窕身影走了進來,看身形是個女子,但是對方臉上也蒙著一塊黑綢,只一雙晶亮的鳳眼和一對微微上挑的秀眉露在外面。那小妾直覺這是個賊,剛要叫喊,就被南宮豔一掌砍在後頸上,立時暈了過去。
馬懷水也嚇了一大跳,剛想蹦起來來大喊家丁救命,就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橫在眼前,晃得他眼都花了,他那求救的想頭頓時滅了。只得小小聲的顫聲道:“女...女俠饒命...你要金銀財寶儘管拿就是,可別傷...傷我性命啊...”
南宮豔冷笑一聲:“哼,你家這些臭銀子髒銀子本姑娘瞧不上眼兒,說!王秀秀在哪裡?”
她這一出聲說話,馬懷水立時認出這就是兩個時辰前,那個在迎客來門前狠抽自己的女煞星,沒想到她竟然找到了自己家裡來了。而且武器也由鞭子換成了匕首。媽呀,這鞭子打兩下疼歸疼,可還不至於要了命,這匕首可是能要了自己命的呀。
馬懷水瞧著南宮豔一雙鳳眼冷冷的瞧著他。嚇得他魂兒都飛出來了,全身上下抖個不停,冷汗不住的往外冒,他此時想喊也喊不出聲音來了,讓南宮豔給嚇的。南宮豔瞧著馬懷水那一副不中用的模樣,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抬腳就一腳踩在馬懷水的腰背上。單手將那匕首在手裡轉了幾圈,另一隻手在腰間把那火紅色鞭子也拿在手裡,同時在馬懷水眼前晃了一晃,冷笑道:
“你若是還不說實話,這兩樣兒東西你隨便選一樣。姑奶奶今日就送你歸西去見閻王!現在可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馬懷水這時除了發抖之外啥都不會了。南宮豔淡漠的盯著他說道:“王秀秀在哪裡?”
馬懷水脖子一縮,目光閃爍,他硬著頭皮說道:“老...老早就...就送回去了...”
紅唇勾起冷笑,南宮豔冷冷的道:“行啊,你還跟我撒謊是麼?看來你是想嚐嚐在身上用匕首割上百十道口子,撒上蜜糖來讓螞蟻啃咬的滋味兒嘍?在那之前,我先把你的牙都給拔光了,看你以後還怎麼撒謊?”
說著,往腰間一探,赫然就摸出一把竹鉗來。那是她方才經過馬家花園時,在花匠用的工具裡順過來的,南宮豔笑得不懷好意,握著喀吱吱作響的竹鉗,逼近面無人色的馬懷水,笑道:“這把雖然不是鐵的,但是好在本姑奶奶勁力大,拔你滿口牙也不費什麼事兒。”
馬懷水幾乎要嚇暈過去了,他不久前已經見過南宮豔的剽悍了。知道這位姑奶奶是說到做到。如今眼前一個自己人也沒有,再也沒有人給他撐腰。就算是家丁來了怕也不是這位母老虎的對手。他要是繼續扯謊,怕是今個兒滿嘴的牙真的非搬家不可了!
“等等,姑娘,哦,不是,是姑奶奶,別拔別拔!”馬懷水連忙喊道,腦袋晃來晃去,驚慌的閃躲著探過來的竹鉗,“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南宮豔這才停止了手裡的動作,一腳踩著馬懷水的身子,一手慢慢把三樣兇器都收回腰間去,紅唇上噙著淡淡的笑意,“怎麼,馬大公子?終於肯說實話了麼?算你識相。”
馬懷水抖著聲音道:“呃,她、她人就在西廂角落的庫房裡綁著。”
南宮豔聞言挑了挑眉,看馬懷水的臉色和神情不象是在說假話,這才把腳移到了床下。馬懷水剛鬆了口氣,只見南宮豔帶著壞笑嘻嘻笑道:“冒壞水兒啊冒壞水兒,你有了這麼多小老婆還不夠,還想要糟蹋人家清白的小姑娘,把騙王老漢寫的契約交出來。”
馬懷水這時是唯南宮豔的命令是從。忙往床邊他白日裡穿的衣服上一指,南宮豔會意,在暗兜裡取出那張王老漢籤的拿女抵債的契約,看了幾眼之後在床頭矮桌前的燭臺上點燃,當時燒成灰燼。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別想著再去找人家父女報復,若是讓我知道了,哼哼,後果你自己想!”
馬懷水連聲道:“不敢不敢!”
“你沒有碰過王秀秀罷?”南宮豔再次確認。
馬懷水趕忙搖頭,差點兒沒有扭傷頸子,“沒有沒有。若有半句假話,姑奶奶就殺了我!”這倒不是假話,馬懷水弄來了人家小姑娘,還沒有來得及佔便宜便被聞訊起來的南宮豔追著滿街跑,他忙著想保命之道,壓根兒就沒有時間去享用。
“那就好。”南宮豔滿意的點點頭,她料想這個馬懷水也不敢騙她,說著她緩慢的又抬起腿來,用腳將趴著的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