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置她於死地,而是想製造出久病不愈的假象,所以每次使用的劑量很少,若非累積到一定程度便很難察覺,待到毒素慢慢侵入五臟六腑才……”
“砰”的一聲悶響,行川長老的話被中斷,眾人的目光轉向始終未置一詞的沉非,只見窗前的小几已碎成一堆木屑,他的雙手仍失控的顫抖著,抬起頭,雙目□,從牙縫中迸出幾個字:“還有救嗎?”
為沉璧拭汗的動作略停,慕容軒顯然也在等待答案。
行川長老撥弄著手中的藥草,沉吟道:“假以時日,配全解藥倒也不難。可存留她體內的毒素延誤醫治近兩年,已經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以她的體質,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恐怕……”
忽覺一道冷峻的目光橫掃過來,行川長老生生的將未出口的半截話語壓了下去。
慕容軒挑挑眉,問得比沉非更簡單:“如何救?”
“老夫只有一個鋌而走險的法子。”
“說來聽聽。”
“老夫根據她的症狀與脈象,先行提取了部分藥引。”行川長老指了指盛放在桌上的墨綠湯汁:“須知世間萬物無一不相生相剋,故而解藥也含有幾味劇毒。但她的身子已經虛弱至極,萬一試藥途中再出點差錯,便是神仙也無回天之力了。還請兩位斟酌一番,這藥,到底用是不用?”
慕容軒看了看沉非。
沉非臉色青白一片,半晌,啞聲道:“容我再想一想。”
說著匆匆邁出房門,腳步凌亂,那背影,在暮色中生出幾分難言的悲愴。
慕容軒若有所思的走到桌邊,修長的食指繞著藥碗邊緣打圈兒,過了片刻,才漫不經心的說:“行川長老應該知道,玄宗上乘心法有一式叫做推宮過血。”
“有是有,不過……”行川長老洞悉其意,長眉下意識的皺了皺,斟酌道:“門主若是與她過血,最多不過是延緩她距離下次毒發的時間,自己卻也染毒,可見是個得不償失的法子,不妥。”
“得不償失自然不妥。”慕容軒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