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小樹叢,將整個鼻子下之臉都收在了它的林蔭之下,而那狐狸般的明眸現在也是被酒燻的只見濁雲而不見清水,納蘭容若高舉一酒瓶頓是在那兒濫飲,一瓶酒,在納蘭容若的停停灌灌之下是很快就見了底。酒瓶半點也沒有再出酒,納蘭容若頓是將酒瓶重重地搖了搖,酒瓶空無聲,“沒酒了。”納蘭容若自語著立馬將酒瓶滾到了地上,酒瓶順勢翻滾在地,發出一陣陣的咕嚕之聲,最後越滾越遠,越滾越遠……而納蘭容若則早已癱倒在了案几上,迷離著雙眸看著那酒瓶慢慢地遠去。
砰!就在那酒瓶還在滾動之際,一隻腳突然而現頓將酒瓶阻在了腳下。
納蘭容若沒有任何的反應,待將目光慢慢地從那人的腳往上移的時候,納蘭容若猛地從案几上蹭了上了起來,“凌,凌兒。”納蘭容若不自禁地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觸感,不過,可能是內心中的一種害怕,一種以為叫做夢的害怕促使著納蘭容若頓是將那伸至一半的手給立收了回來。
“不對!”此時,納蘭容若猛地對自己搖起了頭,口中是不停地呢喃道,“不對!不是你!又是幻覺,肯定又是幻覺!為什麼總是幻覺?為什麼?”
男兒有淚不輕彈,呢喃之聲最後化做了大聲的質問,不知覺地,兩彎細流突從納蘭容若的眸中滑落而下。狂喜之情到失望 的空歡喜,一場落差,心中一個起伏,納蘭容若哀其心,傷其神,頓是失了心與神跌坐了下來。
“真是笨蛋,發洪水了都不知道收嗎?”蕭凌慢聲而至,兩手撫上納蘭容若的面頰頓將那細流向兩邊擦了去。醉燻之下,那觸感似真非真,但卻是令納蘭容若為之一震,瞪大了雙眼就這樣牢牢地盯著蕭凌。
酒還沒有醒嗎?看著納蘭容若不置信的表情,蕭凌淡淡一笑,手卻還是在納蘭容若的臉上不住地滑著,“幻覺不會再來了,笨蛋。”話音一落,蕭凌瞬間俯身向下吻上了納蘭容若眼下的細流。真真切切的實感,納蘭容若剛如死灰般的心塵頓時復燃了起來。
“很鹹,又有點苦。”兩手撐在納蘭容若的肩上,蕭凌一吻之下就退了出來。
“因為你吻錯了地方。”笑終於出現在了納蘭容若的臉上,納蘭容若頓時將蕭凌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一記深吻緊跟而落,蕭凌沒有拒絕,雙手頓將納蘭容若的脖子給緊摟了住,隨之,二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你終於回來了,以後不要再離開了好嗎?”納蘭容若抱著蕭凌,將頭深深地埋入了蕭凌的脖頸中,語中道近相思意。蕭凌也回抱著納蘭容若,緊應其意道,“好,以後都不離開了。”
聽到蕭凌的回答,納蘭容若輕泯一笑,下一時卻是眉宇一皺將人從蕭凌的身上退了出來,緊緊地看著蕭凌,“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傷的應該很嚴重吧?傷到哪裡了?”話說著,納蘭容若便要拉開蕭凌的衣服看一看,蕭凌一笑擋其手,緊接著就朝納蘭容若抱了過去,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沒事,傷都已經好了,不然我又怎麼會回來呢?”
“沒事的話,怎麼不讓人傳個訊息回來?”納蘭容若的語氣頓時重了下來,話說關心則亂,喜後念悲,納蘭容若也如是。蕭凌也聽出來了,一邊手玩弄著納蘭容若的胡楂,一邊隨意回道,“那些人都被端木清明給撤了,你讓我去哪裡給你們弄只飛鴿傳書來。”
端木清明,他早該想到了。納蘭容若面色突一正,“是趙國四皇子暗地相助。”不是反問,而是陳述,納蘭容若已經猜到,但一講到趙澈現在的情形,他又不覺有些吞吐,“但是,聽聞他現在……”
果然,聽到這裡,玩把著納蘭容若胡楂的手是猛的一停,“他也不會有事的。”蕭凌的神情頓時一變,立刻就脫口而出同,不知是說給納蘭容若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在那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吧,趙澈對凌兒的心,他又豈會不知,現在,凌兒也是深深在意的吧。納蘭容若一把抓住蕭凌還掛在他胡楂上的手,將其包裹了起來,“嗯!他不會有事的。”
本是如此襯景的話,哪知蕭凌不感動也好,但沒想到的是蕭凌竟然聞之一笑,接著從納蘭容若的胸膛上出了來,看著納蘭容若中,蕭凌挑眉輕問,“你不吃醋嗎?”
“但是我甘之如舔。”
納蘭容若,你果然是個笨蛋。鳳眸盈笑,蕭凌一個傾身向前,緊緊地抱住了納蘭容若……
一朝宮門驚變,頓時驚其四座。不過,它定是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為它遮蓋其中的陰暗。似乎所有金光其燦事物的外表下,長的都是一張醜陋的面孔,欺騙與自欺。
秦帝因蕭凌病入三分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