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多年,所以在外流傳者比土相幻術更為罕見。
總之呢,在和戰天元帥交手一回合之後,承平在親隨的護衛下,退回了羅煞堡,趁著兩軍第一波交鋒後休戰的空檔,趕緊利用這個通道瞬傳回同盟會館。他快步走進自己辦公廳的時候,除了軍師雜貨郎阿大,還有那名代班獄卒的衛士阿標也在辦公室裡。
“少盟主!”看見走進來的承平臉色慘白、氣力虛乏的窘迫模樣,自幼身為貼身衛士的阿標敬仰地起身問好之於,不禁面露擔心的神情;他連忙把手邊茶几上的那隻銀盃交給了承平。
承平接過銀盃、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毫不猶豫,除了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也因為他與戰天對掌,深知自己的功力與魔魁尚差一截,戰後他功力盡失,但敵人在休整後便會再犯,是情勢逼得他不得猶豫–又或者說,要猶豫的,他在返回會館的路上便已經猶豫過了。
不過,內心原則的讓步總算是有其價值的,銀盃中乳白色的腥滑液體一入體內,在液體中夾帶著的大量無相仙氣、金相仙氣便在瞬間匯入了承平的丹田之中。看見少盟主臉色在轉眼之間紅潤了起來、吐息也變得綿長穩定,阿標也不得不歎服那液體的功效。
“他有起疑嗎?”承平沒有轉頭,看著銀盃,一邊開口詢問著。
“應該沒有……為了讓他相信……會被銷燬,旗哥現在正依著計劃進行額外的…工作……”阿標回話時,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少盟主……辛苦了……”
“你說”辛苦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喜歡喝這個腥得要命的東西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盟主不在,少盟主要力抗魔兵;那傢伙殺了盟主、元勁,奪走他們的內丹,是死有餘辜……”
“嗯……這只是你知道部份,還有一些是你不知道的:戰天元帥雖然率領大軍進犯羅煞堡,但獸王的主力一定是壓在無上教壇那邊,我叔叔是守不住的。
所以羅煞堡不但不能被攻陷、戰線也一寸都不能退,否則無上教前線的道友戰敗後撤退的路線就會被截斷;到時候就不只是丟失一個據點這麼簡單而已–我要你放走的那個人……”
“放了,哦,他是趁著我們在牢裡對付那傢伙的時候,自己從沒鎖上的大門溜出大牢的,並不知道是我們故意放的。他是……”
在一旁的阿大突然嚴肅地白了阿標一眼,後者馬上低下頭噤聲,顯然他們衛士在奉命行事的時候,是不能懷疑指令、也不能對那些自己可能沒許可權知道的資訊發問的。
“你也辛苦了,臉還痛嗎?”承平並沒有響應阿目標問題,因為他不打算讓部下養成好奇發問的習慣;但他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關懷起阿標之前自摑巴掌的事–要讓下屬信服,不是要給他“他要的”而是要在他意料不到時候,自發地給出他“需要的”。
其實掌摑的事到現在都快一整天了,阿標臉上當然早就不痛了;但重要的是少盟主肯定了自己的精神上的付出,這讓阿標更加心甘情願地扮演起與本性有所出入的,無禮、暴虐的壞人角色。
“那個叫張益緯的,覬覦“無相仙法”和“四相仙法”已經很久了”阿大看準時機,把事先排演過的臺詞照稿說出:“他還派他的徒弟去跟元勁偷師;可惜元勁就是作人太單純……”
“這怪不得元勁哥,之前我們都被那傢伙給騙了……”阿標果然越發痛恨起益緯,這有助於他所扮演的暴力角色。
他說到”我們都被那傢伙給騙了”的時候很是悔恨,顯然他原本也是同盟主館裡,滿心敬仰益緯的正道少年之一。
“整個特武警隊也都站在他那邊,警隊裡面許多正道同盟高人的弟子,我們得罪不起。”承平和阿大一搭一唱講著:“也許將來還得把他放回去……”
“那怎麼可以!”阿標激動地說著。
“沒辦法,正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分裂……”承平嘆了一口氣,他前面講的雖然是益緯的事,但在座三人都知道他嘆氣是為了叔父季煥升的奪位之爭。
“……少盟主要堅持下去……我不會讓他起疑的,將來就算、就算他真的被放回事了,發生過的事全都由我一人來負責”阿標激昂地大聲喊著。
承平這時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阿標的肩膀:“我會盡量不讓這種事發生的;真的有需要,我也會幫你安排好退路。你們都是我的左右手、很多是陪著我一起長大的,我怎麼忍心看著你們去遭遇什麼危險……”
阿標聽到這話,想起了過去和少盟主一同冒險犯難的過去、想起了盟主的慘死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