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休息室裡地上的八卦棍,一記“天日干幹”直劈牆壁。那片牆是隔間用的、不是支撐建物的結構牆,所以一擊即破,一誠忍不住回首看了隊長的背影、隨即穿洞而出。
獸王眼見一誠奪洞而逃,而自卻被這早該倒地不起的小子阻攔,一時怒火中燒、與其繞路去追,不如祭出看家本領先宰了他。“霸王一呼”升拳而上再轟中益緯滿是傷痕的腹部。
“嘔!呃……”益緯的身體早已是“黃臺之瓜、何堪再摘”,喪失了防衛能力的八塊腹肌任由拳勁直衝五臟六腑。彷佛已吐出最後一口血似的,最後只是乾嘔著。
益緯早知會有這樣的衝擊,但一誠才剛離開不久,要是不再撐一會,可能馬上就會被獸王追上;這麼一來,不但一誠性命可危、他被打倒後敵人一定會搜他的身,那詐敵之計也可能功敗垂成。
橫豎一死,益緯拼著給打殘打廢的風險,索性把僅剩的內力全貫注到雙腳。所以即便他已被轟到快昏死過去,卻仍然站立著、堵著門口;他殘存的意識為此感到欣慰,這麼一來一誠就又多了點時間,至少,至少是自己再挨一拳的時間……
少男不知道、應該說他無暇顧及,自己的硬撐正激怒著殘暴的兇手;獸王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察覺到益緯只剩雙腳硬紮在地上。“是嗎,好,我看你怎麼扎馬!”獸王妖術、內力同步提升、全身激射紅光,漫開來的熱氣把少男赤裸著身軀的汗、血全烤得乾裂。獸王功力升到極致,在他身上一頭兇惡的妖靈翼龍振開了雙翅、張開血盆大口發狂地吼著,兩隻前爪不時向前揮舞、像是要把眼前的少男抓獲吞食。
強大的氣勢連半彌留的益緯都感覺得到,這是遠超越之前的強橫功力。如此內勁自然伴隨著凌勵的招式,獸王把全身的功力集中在成爪的雙手,讓兩爪發出耀眼的紅光、甚至浮現鱗甲,一時間就跟向那頭翼龍借來的龍爪一樣。
獸王就用這神鬼僻易的兩爪,一把抓住少男益緯的兩條赤裸結實、肌肉出力漲起的光滑大腿。一招“霸王恨”取意霸王空有武力卻失人和、履遭算計而無緣稱皇之恨,兩爪緊抓狂握,像是要把敵人之心糾出捏碎一般。
“啊!啊~~啊~~啊~!”
益緯兩腿貫勁,大腿肌束本已像鐵條一樣,卻在這一抓之下如陶土般被捏出凹陷指印。他的功體被直接貫破、肌束細胞被強行抓暴、感受神經承受妖氣破壞;任憑他有再強大的忍耐力,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催殘;更何況益緯的精神力早就不堪負荷。半昏迷的他被痛覺逼地清醒,就像被人從迷夢中瞬間拉回阿鼻地獄裡煎熬一樣,再忍不住大叫失聲。
雙腿一抓便廢,兩道血紅的指印誇張地在大腿肌上凹下、被破壞的血管所流出的血不但馬上瘀青、甚至多到滲出毛孔流下;兩條腿不受控制的發抖、天殺的疼痛讓少年俊帥的臉發冷發白、兩片唇瓣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但是,幸、也不幸的是,益緯仍然沒有倒下。
少男兩條腿抖到連伸直都困難,更別說負擔身體的重量,斜伸向前癱軟著;但益緯的身子卻仍然堵著休息室的門口。獸王一時間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馬上發現,益緯在兩腿重招時,武者的本能讓他反射地用兩手抓住了休息室窄門的門框。
現在的益緯僅僅是用兩手二頭肌的力量把自己赤裸、殘破的身體往上拉起,連個“站”字都不算;他的肩頭早被轟爛,不但無法舉起手來,就連現在的姿勢也應該讓他疼痛異常。火相妖術的作用下,獸王對這個夾纏不清的小子感到厭煩,再次聚起霸王氣勁,一爪“霸王恨”兩手同時抓住了少男勉強出力鼓起的兩球碩大二頭肌。
“啊……啊……啊…啊啊啊…”
益緯雙臂上因奮力而漲圓發硬的二頭肌,就這麼被活生生地捏凹、插進了五個指洞;他終於一點力氣也沒有、連哀嚎的力氣也沒有、連好好倒下的力氣也沒有。
益緯精神一散、頹倒在地,反射的抽搐了兩下,眼淚、口水連尿液都失液流出,完全的失去了意識……
卷十五:丹烏鼓翼翔,軌敵御四方
獸王,魔域四大勢力之一,這次的比武大賽裡,和陰後本來約好要互動搶奪水相、火相兩件神兵再作交換;雖然陰後據聞遭到“謫星”的暗算、逃出了行宮;但自己還是決定先搶下“冥甲”再作打算。
熟料,和兩名初現江湖的少年戰了這麼久,還被其中修練金身的小子阻在門外;最後在自己輪番暴拳極爪之下,把全身赤裸的他打倒體無完膚、終於倒地不起。
“總算……”打倒了攔路的小子,獸王狂暴之氣因此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