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落拓,但是表情卻是乖巧的很。
那一對老夫婦幾乎是忍不住的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他們在做夢嗎?
是夢嗎?蘭息公主不是精神失常了嗎?為何此時會這麼的正常。
杜方遙沒有解釋,揮手讓他們退去,而杜蘭息則是文靜的坐在桌邊,這一刻,她不再瘋癲,不再叛逆,而是那個接受了多年宮廷禮儀的尊貴而高傲的女人。
生於皇家,長於皇家,卓然的身份,不只是一種象徵,更加是成長道路上的資本。
文靜的杜蘭息,很優雅,她是天生的貴族,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毫無嬌柔做作。
如若,杜方遙不是她的兄長的話,一定會發現杜蘭息是一個天生媚骨的女人,事實上,在宮中,由於各種複雜關係壓抑的緣故,違背倫常的事情本也不少。
但是一來,杜方遙一直都將杜蘭息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從來沒有其他的想法;二來,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所以,他看著杜蘭息的時候,雖然極為柔憐,但是,那不過是一個兄長的愛而已,別無其他。
杜蘭息小口小口的吃著飯,事實上,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今天一天都滴水未進,她很餓,但是,她不敢吃的太快,因為她害怕這是最後的一頓飯。
儘管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出犧牲,但是一想起將要永遠離開杜方遙,她這才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麼堅強。
她或許不怕死,但是她怕離開杜方遙,這看似矛盾,其實又不矛盾。
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她都幻想著這樣子和杜方遙坐在一起,杜方遙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金童玉女,是不是很像是夫妻呢?
可是,今日,那個夢寐以求的願望實現了,她卻是如此的心痛,心痛的難以呼吸。
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要脆弱,可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她一邊吃飯一邊伸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可是怎麼也擦拭不乾淨,最後乾脆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背影聳動,嚎啕大哭起來。
她連哭泣的樣子,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就像是一根針刺進心頭一樣,讓杜方遙感覺是那麼的疼。
他很努力的想要假裝不在乎,但是,根本就辦不到。
最後,如坐針氈一般的,他猛的站起來,一把將杜蘭息抱入懷裡,咆哮一般的道,“蘭息,放心吧,我已經傷害過你一次,怎麼可能傷害你第二次,你不會死,我也不會將你交出去。”
“我”杜蘭息被嚇到了。
杜方遙皺眉道,“你不相信我。”
“我我相信二哥。”杜蘭息喜極而泣,她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吻。
可是,吻在杜方遙的嘴唇上,卻是發現杜方遙的嘴唇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北斗王朝和星羅王朝亂成了一鍋粥,無數人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可是,對於幾乎與世隔絕的葉染和李穆來說,卻是可以說的上是一個例外。
兩個人在三日之前,就進入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谷之中。
這座山谷很大,或者說,以他們現在的感官來說,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大,兩個人在山谷裡面走了三天,卻還是沒能走出去。
而且,最為讓人抓狂的是,以他們兩個的經驗,根本就看不出這座山谷有什麼不同。
因為這座山谷實在是太平常了,就跟他們來的路上所越過的那些山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同,沒有任何的特殊的地標,也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陣法。
可是,走了三天三夜,觀察了三天三夜,一直往前走,從來沒有走過一條重複的路,按照腳程來算,差不多走了一兩百公里了,可是看前方,還是一望無際綿延不絕的山谷。
如此一來,再尋常的地方,都透著一種不尋常的氣息了。
此時是晚上,天上沒有星星,夜幕深沉,好似被人潑了一層濃墨一般。
山谷的背風處,點燃著一堆火,火光照亮了火堆旁的一男一女,葉染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如若不是寧默遠時日無多的話,她或許還有興趣探索這座山谷的秘密,只是一想起寧默遠那逐漸萎縮的身體,以及那不斷白化的面板,她的心就猶如被刀子割了一般,狠狠的疼。
雖然,兩個人的話向來不多,但是,從葉染的一系列表現來看,李穆還是看的出來葉染很著急。
這一趟出行,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