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搖了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他們不死,我就得死。”
當年,她不過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罷了,進入大閹寺,也不過幾年時間,每一年,都接受著非人的魔鬼式訓練,每一分每一秒,都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時時刻刻與死神擦肩而過。
可是,有時候正是因為經受了太多的磨難,所以那種求生的意識,反而會比一般人來的更強烈一些。
十年前秣陵別院的事情,不過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小小的片段而已,事後,根本就沒在心裡驚起半點的波瀾。
她想活下去,所以她那麼做了,她並不需要對的起誰,她只需要對得起自己就可以了。
事實上,即便如今杜方遙如此質問於她,她依舊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臉色坦然的很。
可是杜方遙就不一樣了,杜方遙幾乎要被氣瘋了,“真是該死的好啊,你說你要活下去,所以他們就該死,你有沒有問過,他們到底願不願意死?你的命是命,難道別人的命,就一點都不值錢是嗎?”
“當然不是。”葉染淺不可聞的一聲苦笑,末了聳了聳肩道,“杜方遙,現在,你和我討論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沒有。”杜方遙冷冰冰的道。
“既然沒有,再多的話,也就沒必要說了罷。”
“不說,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雖然我此時並不想殺了你,但是積結了這麼多年的憤怒,是不是,該討點利息才算划算呢?”杜方遙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朝葉染走近。
他高大的身軀,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魂的威壓,加之因為憤怒,他臉色冷峻的緣故,就更是顯得他如地獄走出來的撒旦,渾身上下散發著陰暗的氣息。
“你想做什麼?”葉染警惕的道。
“你知道的不是嗎?”杜方遙伸手一推,將她推倒在床上,然後,高大的身體壓了上去。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葉染在他身下掙扎了一會,就徹底載倒在他的手裡。
而惡魔一般的杜方遙,似乎是要將這麼多年來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她的身上一般,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一遍一遍的,用最殘忍的方式責罰著她。
可是,這明明應該是最溫柔最銷魂的享受才對,兩個人,卻都是面目猙獰,更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冤家。
一波一波的衝擊,葉染最後實在是承受不了了,在昏迷過去之前,她恍然想起,原來,她和杜方遙,本就是永遠不能共存的冤家。
身下的人兒暈死過去,杜方遙並未減緩衝擊,一直到在葉染的身體內盡情釋放,他才緩緩抽離出來。
原本,一直是那麼隱忍剋制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進入葉染身體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有點不受控制。
原本只是想責罰和羞辱他而已,可是,身體已經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脫離了大腦的控制。
所以,這一波一波的衝擊,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但是,或許是太久沒有碰過葉染的緣故,那種澎湃的激情,居然將她給弄暈過去了。
他望著昏睡過去的葉染,微微走神。
和醒著時候的鋒芒畢露截然不同,此時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柔弱,渾身上下散發著楚楚可憐的氣息。
她的眉毛微微蹙著,雙手下意識橫在胸前,在他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之後,她馬上就蜷縮起來,好似極為缺少安全感一般將自己保護起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千面妖姬,她有那麼多的面,可是每一面,卻又是那麼的不同。
她此時睡著的樣子,那種美麗中流露出來的柔弱,對男人來說,還真是致命的毒藥,想必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禁不住怦然心動。
更何況,前不久,他還品嚐過她的美好。
她一直都是那麼的美好不是嗎?
這一點,即便杜方遙想要否認,卻是有心無力。
這葉染,的確是他所見過的最奇特,也最有魅力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她會是兇手?
如若不是,或許,等到大閹寺的事情了結,他,會好好善待她的也不一定吧?
想到這裡,杜方遙低聲一嘆,扯過被子輕輕的蓋在葉染的身上。
下一秒,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麼愚蠢,該死的,他居然還關心著他?
他想他真是瘋了才對,實在是無藥可救啊。
這個殺人兇手,不是應該直接殺死才對嗎?那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