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很生氣的,非常非常生氣。
只要葉染一天不除,她就時時刻刻都有著一種極大的危機感。
漂亮的女人之間,天生就是仇敵。
聰明的女人之間,更是萬萬難以容忍彼此。
而她們兩個,偏偏都是既漂亮又聰明的,所以,這就註定了,她們兩個人,從骨子裡,註定是無法接受對方的。
更何況,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杜方遙。
北宮薰才不會管葉染對杜方遙是一個什麼態度,不過她本身,對杜方遙那是勢在必得,這一點,什麼人也不能和她搶。
正是基於這一點,北宮薰才會默許手下的人來流霜苑鬧事,甚至,她還好幾次向杜方遙暗示,撤去流霜苑,就是擔心哪一天橫生變故。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這件事情,杜方遙一直都保持著淡然的態度,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莫非,遙哥哥也是在期望著這個女人回來嗎?
想到這一點,北宮薰的心裡那更是恨啊。
這個女人到底有哪裡好的,無論樣貌武功還是才識,她都絲毫不遜於她不是嗎?為什麼,遙哥哥就是不肯在她的身上多花費一點心思呢?
這般想著,北宮薰臉上的笑容愈盛,可是那笑,一點溫度都沒有,反而有著一種刺骨的冷。
流霜苑的一干侍女們本就極為怕她,看到她來的時候,都是繞著路走。
這種情況,北宮薰自然是無比滿意的,她甚至,隱約有點期待,好好的奚落葉染一番,看她還有沒有臉在逍遙王府待下去。
待看到葉染的時候,發現葉染臉上的笑,幾乎和她一模一樣,北宮薰心頭的怒火又旺盛了幾分。
真是好會裝的女人啊。可是偏偏她自己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很會裝的女人。
葉染看她一眼,淡然一笑,“北宮郡主真是來的好巧。”
“不巧呢,我就是聽到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你。”北宮薰笑道。
她自是聽得出葉染的話隱有所指,但是,她也並不避諱自己此來的目的。
“哦,是嗎?這麼說來,郡主還真是有心人呢。”葉染似笑非笑。
“也算不得什麼有心,不過說實話,這逍遙王府突然多了一個人,還真是令人極為不習慣呢。不過來看看的話,我今晚估計連覺都睡不好了。”北宮薰淺笑道,只是這話的意思誰都聽的明白,那就是,現在她才是王府的主人,而葉染,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息月本就看北宮薰不順眼,此時一聽這話,那更是怒火中燒,忍不住譏諷道,“郡主此言差矣,王妃本就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妃子,回來也是理所當然,怎麼能說是多了一個人了。真要說起來,多的那個人,恐怕是郡主你吧?”
“是嗎?”北宮薰掩嘴輕笑,臉色,卻是變得難看起來,“你一個小小的侍女,什麼時候也有你說話的份了?”
“難道奴婢說錯了嗎?”息月臉紅脖子粗的道。
“錯沒錯,不是你來論斷的,而是我。”北宮薰聲音一冷,朝後一招手,“來人,將這賤婢拖出去,掌嘴五十。”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貼身侍女,一聽這話,臉上馬上就露出猙獰的笑,越過她,向前走來。
息月惶恐的看向葉染,葉染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淡笑道,“北宮郡主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呢?”
“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北宮薰尖聲道,臉上那虛偽的笑,這個時候,卻是再也裝不下去了。
“呵,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的侍女,什麼時候又輪得上你來教訓了?”
“做錯了事情,本就該接受懲罰不是嗎?”北宮薰毫不退讓。
“我怎麼覺得她說的句句在理呢?”葉染猛的一瞪眼,那兩個想捉拿息月的侍女,心裡一個咯噔,心跳猛的加速,不由自主後退兩步,臉色慘白。
“在理?王妃還真是護短呢?這樣子,恐怕不太好吧?”北宮薰笑了。
“護短不護短我不知道,不過,要說真的護短的話?北宮郡主,你身邊的幾個侍女,就算是死上十次也不夠吧?”
北宮薰臉色一沉,“我完全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不知道的話,不如請王爺才裁決如何?”葉染輕笑道。
北宮薰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自是知道葉染所說何事,那事上她本就理虧,就算真的鬧到杜方遙面前,恐怕也是吃力不討好,她又豈是那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