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杜方塵,葉染,則是在窗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杜方瀾倒臺了,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如若杜方遙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逍遙王這個位置,他也不可能坐這麼久,也不可能坐這麼安穩。
但是李太后畢竟身份不一樣,而且行事滴水不漏,杜方遙手裡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的話,要想入對付杜方瀾一般來對付李太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后在想什麼?”杜方遙笑著問道,溫文爾雅,好似剛才和杜方瀾激烈衝突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般。
李太后眯了眯眼,從杜方塵身上收回視線,道,“我在想,你會怎麼對我?”
“如若沒做虧心事的話?又怎麼會想這個問題呢?”杜方遙反問。
“你的意思是,我做了虧心事了?”李太后不甘示弱。
“做沒做,太后心裡有數,並且,我今日也給太后準備了兩件禮物,希望太后喜歡。”
“哦,看看再說。”李太后的表現,比杜方瀾要穩定許多。
未知的東西,總是會讓人感覺到可怕,但是她自認為把柄很多,大部分都是握在自己的手裡的,剩下的小部分,則是已經全部被消滅掉。
她有這個自信來應付杜方遙,並且,如若杜方遙此次不能將她給扳倒,朝堂之上,一旦她大氣一成,就必然是杜方遙是死期。
雙方表面上言笑晏晏,背地裡,卻是刀子來刀子去,恨不能將對方開膛剖腹。
“那麼好,太后過目吧。”杜方遙掀開一塊黑布,盤子裡,卻又放著一塊布,不過這塊布,是紅色的,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紅,是由鮮血所染紅。
眉頭微蹙,李太后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太后看仔細點,看看有沒有覺得眼熟。”杜方遙提醒道。
李太后抿嘴輕笑,“隨隨便便拿來一塊破布給我看,又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只怕是太后不是看不出,而是不想看出來吧。”杜方遙出言相激。
“我根本就不懂你這話的意思。”李太后厲聲道。
杜方遙也不著惱,伸手將那塊布捏了起來,散開,這塊布很大,看上去更像是一塊床單,並不是全部都被鮮血染紅了,染紅的部分,只是一小塊,特意被杜方遙翻到了最上面。
“這是一塊床單。”杜方遙道。
“不用你提醒,我認識。”李太后語氣不悅。
杜方遙又道,“這是一塊太后娘娘年輕的時候所睡過的床單。”
“哀家睡過的床單千千萬萬,這個,又能表明什麼?”李太后嘴硬道。
“如若這是太后娘娘分娩的時候所睡過的床單呢?那麼,可以證明一些東西了嗎?”淡淡的笑容依舊掛在嘴角,但是凌厲的氣息,卻是從眼中閃現出來。
“笑話,你說是就是嗎?”李太后大喝道。
“話,當然不是我說了算的,可是太后可以看看,這上面,可還留有一個你的血色手指印呢?太后如果覺得不是,大可以拿印泥重新按一個上去,看看是不是。”杜方遙笑的更開心了,好似看到李太后發火,於他而言,是一件開心的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李太后臉色一變,變得有些扭曲,那個紅色的指印,就那麼清晰可見的,被推到她的眼前,漲滿了她的瞳孔,想要否認,卻是無論如何,都否認不掉的。
當年她分娩的時候,所有侍候在身邊的宮女太監,產婆御醫,事後全部消失不見,她做事,不可能不狠厲不乾淨,但是事後,她卻是發現,那塊分娩用的床單消失不見了。
這本身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人知道,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也就這事悄悄的在宮裡查探過,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日子,後來一路風平浪靜,漸漸的,就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當年那塊一直找尋不到的床單,卻是落在了杜方遙的手裡。
本來麼,世上用同等的布料所做成的床單,千千萬萬,但是那一個手指印,卻是讓她啞口無言。
低頭,假裝沉思,有一會李太后才抬起頭,輕笑道,“哀家想起來了,好像真的是哀家曾經用過的東西?”
“太后確定了嗎?”杜方遙問。
李太后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殊不知,這一點頭,就再度落入了杜方遙的圈套之中。
“太后當年生皇上的時候,當真是很辛苦的吧,都流了這麼多血呢。”杜方遙道。
李太后不知杜方遙這話是何意,笑道,“哀家身子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