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你給我聽清楚,你最好是趕快離開,不然我”說到這裡,發現葉染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他循著葉染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原本一直站立著不動的杜方塵,嘴角,鼻孔,眼睛,耳朵,都溢位黑色的鮮血來。
下一秒,原本站立著不動的杜方塵,好似渾身的骨骼都被融化掉了一般,慢慢癱軟著朝地上倒去。
眼疾手快的杜方遙,上前一步將杜方塵給撈住,目嗔欲裂,眼角,兩滴痛苦的淚水滑落。
“塵塵”杜方遙厲聲道,聲震九霄。
葉染的心,也好似一下子被掏空了,連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了。
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模一樣啊。
杜方塵,的確是早就已經死了,雖然她還是不明白已經死去的杜方塵,為什麼還能站立,還能說話。
莫非,是被施用了禁術不成?
他這是在透支自己的靈魂,冒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危險,連自己死後的屍體都不放過利用,當真是讓她震撼的無話可說了。
而杜方遙表現出如此悲慼的模樣,是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是嗎?所以他不想讓她看到這一些,他要將她趕走。
眼淚,不知道何時刷刷的落了下來,她感覺自己很無辜,很委屈。接著,淚水氾濫,說不清楚是不是對杜方塵死去的悲傷。
流淚?
多久沒流過淚了呢,久的連她自己都忘記了。可是,如今,她流淚了。
回過頭來的杜方遙,看到她眼角兩滴經營的淚水,內心復又一震,她和杜方塵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為杜方塵掉眼淚了,真是該死的好啊。
不清楚為何會吃一個死去的人的醋,總之,內心早就無比煩亂的杜方遙,變得更加亂了。
好似被人用錘子在重重的敲打著腦袋一般,萬千思緒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來,瞬間將他給湮沒。
眼睛,沉重的睜不開,氣血逆湧,嘔的一聲,終究是扛不住這忽如其來的痛,一個踉蹌,他跪倒在地上。死死的抱著杜方塵,就這麼,昏死過去。
三天過後,天命所歸,杜方遙宣佈稱帝,國號不變。
同時對外宣稱,七皇子杜方瀾辭親遠遊,李太后因為失去愛子悲慟難耐,暴病身亡。
皇上和太后一起駕崩,令文武大臣是如此的措手不及,舉國上下一片哀號,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唯一有一個人,將他所有的悲傷情緒都收斂起來,現在,還不是他悲傷的時候,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杜方遙以雷霆手段,整頓朝廷,破格提拔新人,派遣精銳狙擊暗中的反勢力。
以聯姻為籌碼,將蘭息公主杜蘭息賜給二皇子趙無忌,挽救了一場邊關戰爭危機。
官職不變的李穆,在杜方遙稱帝的第二天,帶著一紙文書迴歸邊疆軍中。至於文書裡寫了什麼內容,除了杜方遙和李穆,無人得知。
所有的事情,千頭萬緒,卻全部被杜方遙理的清清楚楚,絲毫不差。
他新的身份,在全國百姓又敬又畏的情緒中,漸漸得到認可。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的是,杜方遙原本就峻冷的臉上,永遠也看不到一絲的笑意了。
十天過後,秋雨綿綿。
御書房內,黑色錦袍的男人,負手站立在窗外,看著外面的濛濛秋雨。
不過幾天時間而已,他的眼角,就悄然爬出了一絲魚尾紋。不過這無損於他的氣質,反而更是讓他身上散發出來一種成熟滄桑的男人魅力。
崔健敲門而入,看著暗自傷神的杜方遙,低聲一嘆。
“皇上,已經準備好了,這就出發嗎?”
“走吧。”杜方遙揉了揉額角,掩飾肉體和精神的雙重疲累。
崔健快走一步,到了門口,撐開油紙傘。
杜方遙卻沒有鑽進去,而是從他手裡將傘拿了過來,自己撐著,走進雨幕中。
崔健一愣,趕緊重新拿了一把,跟在後面。
主僕二人走的極快,一會就出了庭院,外面,一輛豪華馬車在等著。
上車,落座,杜方遙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崔健有說不出的擔憂,卻感覺杜方遙近來脾氣大了點,比之以往,是更加要暴躁一些了,也不敢多說,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氣氛沉悶,比這下雨的秋天的空氣還要沉悶。
大概走了兩個時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