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隱隱有點頭疼,看樣子要吃下殷風澈所許諾的那些好處,還得頗費一番心思才行。
正想著如何打破這一場僵局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一聲極輕微的“啪啪啪啪”的拍掌聲響起。
緊接著,一個青色的溫潤人影緩緩走了出來,那人看到杜方遙,淡淡的一聲輕笑,抱拳道,“逍遙王,七皇子,我來晚了,一會當自罰三杯才行,這就進來吧。”
杜方遙冷眼看他一眼,沒有吱聲,杜方瀾則是笑道,“清風公子實在是太客氣了,只是你看吧,見上你一面實在是太難了,連我二哥脾氣那麼好的人,都被磨出火氣了。”
殷風澈摸了摸鼻子,朝杜方遙笑道,“王爺,這算是我的不是。先前剛好有要事外出,不知有貴客到訪,來的晚了,還請見諒。”
杜方遙回以一聲冷笑,“清風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敢不敢。”殷風澈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臉上始終堆滿著溫潤的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是杜方遙此時心裡再如何不滿,也不好當眾發作,但是如若要他就這麼從馬背上下來,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良久,見杜方遙端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杜方瀾不由輕聲咳嗽起來,給殷風澈幾個示意的眼神。
殷風澈走向前來,笑道,“看樣子逍遙王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進我這清風府的大門了。”
“也未必不會進去,只是要看清風公子的誠意了。”杜方遙淡淡的道。
“哦,不知大逍遙王要如何?”殷風澈微微眯了眯眼睛道。
杜方遙道,“我這馬性子剛烈,如若沒人執鞍牽馬的話,指不定一會會亂跑到什麼地方去,本王唯恐一會下了馬來,這馬兒不聽使喚的亂跑,踐踏了清風府裡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看樣子殷某是真的款待不周了。”殷風澈再度向前幾步,伸手拉扯過韁繩,“逍遙王天縱奇才,如若不嫌棄殷某鄙俗的話,不知道殷某為逍遙王執鞍牽馬如何?”
杜方瀾見狀微微一愣,心想這殷風澈還真是能屈能伸,這種人,如若不是胸懷磊落坦蕩的話,就是心思極深,能忍人所不能忍的梟雄類的人物了。
他當然不想給自己多樹立一個敵人,這個想法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便沒再多想。
而杜方遙的瞳孔則是微微收縮,因為他感覺到這殷風澈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種和他類似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他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牴觸情緒。
殷風澈卻是淡淡的笑著,渾然不管清風府的下人們已經驚的掉了下巴,旁若無人的邀請杜方遙下馬,然後引領著往清風府的會客大廳走去。
下人們飛快的準備好茶水點心,三個人各懷心思的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得殷風澈道,“上酒,上好酒。”
杜方遙嗤笑一聲,他倒是要看看這殷風澈怎麼將一出好戲演下去,反正既然知道葉染在這裡,他必然是要將葉染帶回去的,他心裡有著太多的疑問要問,誰也不能阻止他將人帶走。
杜方瀾聽到殷風澈叫著上酒,則是覺得這件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反正事情暫時沒他什麼事,他也樂的做一個看客,看這一出好戲的上演。
很快,酒端了上來,殷風澈倒滿三杯,對著杜方遙和杜方瀾敬了敬,然後一口氣將三杯酒全部喝下,這才道,“王爺,七皇子,這三杯酒,是殷某的待客不周之罪,還望二位見諒。”
接著,又倒了第四杯,舉起對著二人道,“這一杯酒,我敬二位一杯。”
杜方瀾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朝他敬了敬,正要喝下去,就聽到杜方遙道,“我不喝酒。”
這話,無疑冷場的很。
殷風澈臉上的笑一時冷卻,杜方瀾見狀趕緊道,“二哥,清風公子一番誠心,你就意思意思。”
“我說過不喝酒。”杜方遙面無表情的道。
杜方瀾吞了吞口水,感覺到自身的尷尬,一低頭,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犀利的陰狠之色。
殷風澈愣了片刻之後,再度笑道,“抱歉,看樣子我又犯了一個大錯誤了,忘記王爺是不能喝酒的,不如王爺以茶代酒,咱們一起喝一杯如何?”
杜方遙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什麼都不必喝,我今日來就是來找一個人的,我知道她現在在你這裡,我不想廢話,你將人交出來,我帶著她馬上離開,也不至於為難了你。”
“王爺這話的意思,我不是太明白,不知道王爺要找的是誰?那人和王爺是何關係?”殷風澈詢問道。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