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
或許,在杜方遙的背後,除了鳳舞樓之外,還有別的勢力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杜方瀾的後背,不由驚出一背的冷汗。
他抬起頭來,和杜方遙對望一眼,迅速的收回視線。
他知道杜方遙可能是知道他的野心了,即便他的野心向來藏的很深,但是這世上之事,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所以此刻,他心知肚明,他已經沒有後路了,必須拼搏一把。
要知道當前杜方塵中了阿堵蠱,生死懸於一線,這對他來說,乃是一個極大的機會。
成功了,他就是千古一帝,留名青史。不成功的話,他就退隱山林,他自然早就留有後手,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來的。
假若一直這麼渾渾噩噩的過著庸庸碌碌的生活的話,對於他來說,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所以此刻鳳舞樓勢力的突現,一方面在他讓驚顫的同時,另外一方面,則是讓他知道,他必須提前發動自己的計劃了,一定要搶在杜方遙安排和部署好一切之前,來一個出其不意的顛覆,一舉掌控全域性。只有那樣子,他才有贏的機會。
這一刻,不止是殷風澈和杜方瀾心情複雜,杜方遙的心思,也是起伏不定的。
他清楚的知道,不利用朝廷的人馬而是出動鳳舞樓的勢力,不管他是承認還是否認,都會讓人生出疑心。
所以此刻,他也是在賭,賭杜方瀾和殷風澈的野心。
如若杜方瀾或者是殷風澈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的話,下場定然就是一個死字,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當然,如若杜方瀾和殷風澈還能做到隱而不發的話,他也是找到了葉染,儘管暴露了一部分勢力,但是多年來的一團解開,也不算是太吃虧的事情。
總之,他現在心裡滿滿的想著的都是關於母妃白貴妃的事情,這件事情一天不水落石出,他就一天寢食不安,內心難以得到安寧。
他自然不會承認,在他出動鳳舞樓勢力的時候,葉染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經悄然到了某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因為杜方遙沒有說話的緣故,大廳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殷風澈忽然一拍掌,笑著道,“二位難得來清風府,殷某招待不周,剛好前幾日尋得一位舞姬,左右無事,不如一同欣賞可好。”
杜方瀾急需一些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他真的被會壓抑的氣氛給弄的瘋掉,笑著點了點頭,“再好不過了,這就請出來吧。”
殷風澈隨即望向杜方遙,杜方遙眉頭微微一掀,沒有拒絕。
杜方遙再度拍掌,“進來吧。”
很快,一個穿著西域胡服的舞姬款款走了進來,她面上蒙著一層薄紗,只露出一雙眼睛。
與中原地區寬大博帶式的漢族漢服不同,胡服短且貼身,露出舞姬修長的蠻腰和肚臍,長褲和革靴包裹著雙腿,看上去有種英姿颯爽的氣息。
那舞姬走到大廳中央,緩緩舞動起來,一舉手一頭足極為隨意,可是偏偏有一股惑人的氣息在流淌。
杜方瀾看了兩眼,眼睛都要直了。他手裡拿著酒壺在倒酒,酒水溢位酒杯都沒有發覺。
杜方遙性格冷硬,和杜方瀾的喜歡女色不一樣,他對這種東西,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上一眼,而是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似乎在等待搜查的訊息。
殷風澈看到杜方瀾那模樣,眉頭微微一皺,可是再一思及杜方遙也在,眉頭,就漸漸舒展開來。
他微微一笑,對杜方瀾道,“不知道七皇子感覺如何?”
“好,非常好。”杜方瀾哈哈笑道,剛才被鳳舞樓所帶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七皇子如若喜歡,清風府的大門日後定當常為七皇子大開著。”殷風澈笑道。
“怎麼,難道這麼一個小小的舞姬,清風公子都捨不得送給本皇子不成?”一旦看上眼,就開口要人,這和他平素表現出來的紈絝氣息倒是極為相符。
殷風澈微微一怔,“原來七皇子是這個意思?倒是殷某會錯意了。”
而杜方遙則是一聲嗤笑,這杜方瀾是在做什麼?故意暴露自己的短處給他看的嗎?難道這麼容易就能迷惑他不成?他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點。
就在他嗤之以鼻的時候,就聽到杜方瀾一聲大笑,“本皇子閱女無數,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等風情的女子,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外啊。”話語中,隱約流露出幾分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