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貌出現,但是在心裡,特別是在杜方遙的面前,她卻是不遺餘力的表現出自己是一個女人,這不是第一次在杜方遙面前穿女裝,卻絕對是打扮的最精心最用心的一次。
“遙,你怎麼了?”李秋水問道。
杜方遙灌一大口酒,眼中瀰漫著一層濃濃的霧氣,分不清楚是不是有那麼幾分醉意了,他呵呵一笑,道,“你來了啊,來的正好,陪我喝酒吧。”
“我不是來喝酒的”
杜方遙揮手打斷她的話,“不喝也得喝。”說完,抓起一個酒罈子,扔給了她。
李秋水無奈的接過,在閣內的石凳子上坐下,拍開封泥,喝了一小口,道,“遙,你似乎心情不是太好?能和我說說嗎?”
“喝酒的時候不許說話。”杜方遙瞪她一眼,舉著酒罈子朝她示意了一下,咕嚕咕嚕的大口的喝了起來。
李秋水眼瞼微垂,知道杜方遙向來不是一個習慣像別人陳述心事的人,即便那個人和他走的如何進,就是沒辦法走進他的內心,比如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杜方遙這態度給刺傷了的緣故,李秋水忽然也是很想喝酒,抓著酒罈子,灌了一大口。
酒漬沿著臉頰滑入鎖骨,這一刻,她無疑是非常迷人的,只是可惜的是,杜方遙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她一眼。
對於一個美麗的女人來說,沉默和無視,是一種莫大的殘忍。
李秋水苦笑著一聲,跟著杜方遙一樣,大口大口的喝酒。
兩個人就這麼靜默的,在這清風閣內,試圖用酒來消除滿心的憂愁。
到最後,李秋水不知道自己是醉了,還是沒醉,總之她覺得很恍惚,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裡,陽春三月,煙雨江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風和日麗的天氣,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天真燦漫的在河邊放風箏,忽然,風箏掛到了樹上,她焦急的拉扯著,拉扯斷了繩子。
小女孩於是爬到樹上要去將風箏取下來,哪裡知道,當她的手摸到風箏的時候,忽然起風了,樹幹隨著大風搖晃著,她一個不小心,十足滑落。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酷酷的出現了,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保護神一樣,一把將她接住,穩穩的放在地上,然後又是一臉冷酷的從樹上摘下風箏給她,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當年小女孩和小男孩,也就是這麼一面之緣而已,可是,那種打從心底的喜歡,卻是怎麼都無法抑制住的,從那個時候開始,小女孩就變了,不愛紅妝愛戎裝,為的,不過是有朝一日,能夠走到那個男孩子身邊,好好的看他一眼而已。
這個夢,做著做著,李秋水眼角就滑落出兩行淚水來。
現如今,小男孩已經長大了,功勳顯赫,位極人臣,可是,她就坐在他的旁邊,卻始終感覺無法看透他。
她一直在嘗試著改變,這些年來,表面風光,暗地裡吃了多少苦,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可是,她始終沒有等到她想要的。
當年冷酷的她,現如今一如既往的冷酷,當年沒有正眼看過她的小男孩,依舊是從未正眼看過她。
心裡失落落的,彷彿有人拿著一把鈍刀在割裂一般,疼痛的難以呼吸。
她完全迷惘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這種等待,又有什麼意義。
可是,當等待已經形成了習慣,她還能戒掉嗎?
他身邊的人,走了一撥又一撥,卻始終沒有她的位置。
她,又到底該怎麼辦?
李秋水想著想著,淚水愈發難以自控。可是杜方遙,卻已經抓起一個酒罈子,跳出了清風閣,似乎,全然沒有看到她的淚水。
第六十七章妖孽
“哈哈”一聲大笑,杜方遙一把扔掉手裡的酒罈子,踩著凌亂的腳步,在院子裡練起武來。
妖孽一般的男人,即便是酒至微酣,腳步踉蹌,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依舊有著一種驚人的風韻。
這種風韻,對李秋水來說,無疑是非常迷人的。
可是,杜方遙的本心,卻是無比的矛盾和彷徨。
他腳步錯亂,前後左右,進進退退,不依章法,可是心裡卻有著莫大的野心,進一步英雄,退一步梟雄,天下之大,退而結網,又有哪裡,是他所不能去的。
而這種心性,透過他的招式表現出來,則是帶著一種凌厲的煞氣,周圍草木無風自動,花兒枯萎,樹葉嘩嘩落下,以指代劍,劃出的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劍氣破空,所過之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