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有深入虎穴,和上官凜周旋到底了,“大將軍剛剛派人去孤竹國與楚的邊境滋擾,還是在此守著形勢才好。清秋一人進京,稟明大將軍地心思。也把大將軍給江妃娘娘的賀禮一同帶去。”
江望寒想要在邊關樹立威信,也不想入朝朝見上官凜,聽得董清秋這句話的意思,似是保證她回去就定能讓妹妹江秋蘭升為貴妃。思慮一會兒,點頭答應,“也好。那姑娘先回京,若是有變動,我再動身不遲!”
董清秋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江望寒不離開邊境,上官凜還認為江望寒已經和董清秋結盟。有所顧忌,那她的小命應該就保得住了!
前來傳旨並接董清秋回去的人都是羽林軍的人。董清秋並不知這班人是不是另有暗殺令,要求江望寒再派了一百精兵護送自己,那上官凜是陰謀家,可不像江望寒說一不二,明著是看得起自己,所以派了大批兵士護送。誰知道他會不會暗藏殺招。
董清秋地車駕還沒有出焰城,就遭遇了一大批百姓,那些人對董清秋依依不捨。焰城的百姓。大多數都是軍士的家眷,因為董清秋的到來,平息了邊關地一場暴亂,讓他們的兒子兄弟免於自相殘殺,保住了性命,所以百姓對董清秋深表感謝。
董清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其他人送禮給她,都是巴結她,那些金銀珠寶有時候堆疊起來都沒有百姓手裡頭的雞蛋米油香甜。
董清秋一個人立在馬車之上,環顧四周,只見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想要把自己家裡的土產送給董清秋,董清秋朝眾人拱手,自然是不敢受,她慷慨激昂,又是一番說辭,直說得百姓們對董清秋想要掏心挖肺了,一個個熱淚盈眶,遲遲不肯離去。
羽林軍的都統不得不催促董清秋,“董大人,再不出城,只怕太陽要落山了!”說著,便替董清秋把眾人都往回趕,那些人不想給董清秋添麻煩,或是悻悻地離開,或是把東西悄悄放在董清秋車上,又被董清秋喊了回去。
別地人自是往旁邊退去,卻有一車這時候從遠處趕來,董清秋定睛一看,只見幾個人推著一車大罈子酒朝這邊趕來。董清秋倒沒什麼,旁邊的都統和其他人都面露喜色,“是高風酒!”
待車近到跟前,董清秋才注意到隨車前來的那名玄衫男子身長玉立,詢詢儒雅,儘管有著北邊人高大的身材,卻一點也不顯得壯實粗獷,反而有著邊關人中難得的秀氣。只是,這男子近前來,卻讓董清秋很是不自在。對了,是他的那雙眼睛!他的目光中有著殷殷之色,一雙眸子看向董清秋,恨不能透視了自己一般。
“董大人,還請收下這一車酒,這些都是十年地陳釀!”那人也是來獻酒的。
都統和在場的其他人都目露精光,有些人甚至嘖嘖出聲,“哇,是十年陳釀地高風酒哇!”
“不用了!”董清秋被他瞧得不自在,對酒又不感冒,自然不想要他的酒,“先生的一番好意,清秋心領了,只是清秋急於趕路,帶著酒水也不方便,他日再到焰城來,一定再嚐嚐先生的水酒。”
“啊……”這一下連都統都忍不住發出惋嘆的聲音,董清秋看了這些人一眼,一個個都猛吞口水,顯然對這酒很是覬覦。
那男子被董清秋拒絕,卻也不氣餒,“董大人,邊關風疾,你們連夜趕路,容易感染風寒,不如多喝些水酒,也可抵禦風寒。”
“對啊,對啊,趙老闆的話很有道理。趙老闆地高風酒可是邊關一大特產,要說這十年的陳釀,每一罈可都值得十兩銀子!”都統深怕董清秋又要拒絕,在旁邊補充道。
“趙老闆?”董清秋斜睨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怎麼瞧都不覺得他像是一個商人。
“小的是高風酒樓的老闆趙無痕。”他雙目看著董清秋,不經意地在語氣中加重了他的名字,眼中的殷切之色變得有些迷惘了。“董大人,不要辜負小的一片心意,就勉強收下這些酒吧。”
董清秋心中只覺得這男子古怪,眼見得旁邊的都統一個勁地誇著高風酒,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也不想跟那男子糾纏,便點頭道,“那就謝謝趙老闆的美意了!”
此言一出,皆大歡喜。趙無痕很是欣慰,又從背後酒保的手中接過一盅小酒壺,酒壺十分精緻,“董大人,這一款是在下新釀的酒,董大人有時間幫小的品鑑品鑑,或者賜個名字也好。”
董清秋見他伸手遞過,只得去接。手碰著壺,卻只覺得手掌中被他又塞了個什麼小東西。那人看著董清秋,依舊笑不改色。
這一小動作,自然是旁人看不見,董清秋心中更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