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上官凜說地“小瞧他”是什麼意思,他刻意把江妃找來,刻意讓江妃看到她與他的親暱,甚至言談中刺激江妃,無非就是想讓江妃更恨自己,恨不能把自己殺了!
是呵!上官凜顧忌著江望寒,所以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可若是江秋蘭一怒之下把自己殺掉,情形豈不是另當別論?江秋蘭可是江望寒的親妹妹,江望寒難道會為了董清秋而殺了自己的妹妹麼?
董清秋橫向上官凜,好歹毒地傢伙!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想要借江秋蘭的手把自己幹掉,便與他毫無干係了!
上官凜嘴角微微上翹,看不出笑意,卻能讓董清秋感受到他的得意,“董卿,你的手很涼,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晚上再來罷!”
他故意在江秋蘭面前流露出地關切,更讓江秋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董清秋抽回自己的手,牙齒格格作響,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若是任由上官凜惡化江秋蘭與自己地關係,甚至製造機會讓她把自己一刀殺了,自己還沒等到救出永南王就嗚呼哎哉地可能性實在是不小。
“清秋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皇上與娘娘說話。”董清秋捏了捏自己地手心,非得破了上官凜這一局不可。
臨走的時候,董清秋從江秋蘭身邊走過,只覺得江妃雙目一直沒有離開自己,如芒在背一般。董清秋止住腳步,又走到江妃身側,維持著臉上地微笑,“江妃娘娘,這身裙子襯得娘娘的面板可好,就像是江南十三四歲的採蓮姑娘,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她說得言辭懇懇,不像是挖苦的樣子。
說完這話,便一個人徑自出門去了,只剩下江妃和上官凜愣在當場,不知道對董清秋這番話該有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董清秋一個人回了自己的府邸,她心中記掛著索玉,也不知道他的情形如何了。儘管離去的時候拜託上官凜照顧自己的書童,但上官凜恨不能把自己給殺了,又怎麼會照顧到索玉?自己府上的那些僕人,相處並不久,也不知道自己離去這麼久,會不會也順便偷懶,把躺在床上的索玉給撂在一邊。
哪知道她回了府,卻見到另一個御前侍衛坐鎮於府中,見到董清秋回來,臉上掛著喜色,朝她躬身道,“董丞相!”
“你是?”董清秋不解。
“哦,董丞相離京期間,皇上命在下在府中照顧丞相的書童,每日裡有什麼需要,御醫需要什麼用藥,便也好安置。”
“是嗎?”董清秋淡淡一笑,只怕不是照顧而是監視吧。不過在這一點上她倒是要謝謝上官凜,不管怎麼說,儘管上官凜想要自己的小命,但也算是遵守了他的承諾,好好照顧到索玉了。
董清秋進到後堂,直奔索玉的房間,房間裡頭有一股藥味迎面撲來,讓董清秋一進去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偏巧有一位御醫在替索玉進行日常例行的把脈,見著董清秋,便起身向董清秋行禮。
“他怎麼樣?”董清秋走到床邊,只見索玉依舊雙目緊閉。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他還沒有醒來。
“大人的書童狀況一切都好,如今血瘀已經化去,血行正常。或許很快就會醒來。”
董清秋聽了鬆了一口氣,只見索玉的臉色是多了些紅暈,儘管睡在床上,卻好像並沒有消瘦下來。看來照顧也還算周全。只是太醫說或許很快醒來,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
董清秋送走太醫,又在房間裡頭呆了一會兒。想到上官凜挑撥江妃對自己不利。心中就甚是煩躁。這一點便是大將軍也沒得商量。
江望寒是在乎攻打燕國,可更在乎的該是他的妹子。一旦江妃要自己地小命,只怕江望寒會毫不猶豫地替她殺了自己。
董清秋長吁了一口氣,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她一整天在府裡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直到晚上明月松出現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明月松。自己回來這半天,明月松都沒有出現,讓她覺得渾身都不夠自在。
所以見著明月松,董清秋的眼眸中竟然閃過一絲喜悅。但此時的明月松,面色慘白,嘴唇犯紫,虛弱地一塌糊塗。
“你來了?……你怎麼了?”董清秋嚇了一跳,明月松哪裡有昔日的風采?昔日的翩翩公子現在卻成了一個病懨懨的孱弱書生。
明月松笑了笑,“沒什麼。小清秋可有想我了?”他戲謔著董清秋,只是有些有氣無力。
董清秋把明月松讓進偏廳,倒了一杯茶,燈光下明月松看起來要稍微好些,董清秋算是關切道,“別人說你臥病在床,這些日子都沒有上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