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恰巧此時,有人吆喝,幾道電光,照耀他們,睜不開眼。
這正是:月明星稀江濱地,鴛鴦一對齊相嘻。
恩恩怨怨能怪誰?抬頭猛見老虎皮!
要知他倆為啥這般發慌,來人是誰,請看下回再說。
六回 自古好事多磨難,當今麗人少清閒
話說上回講到,京天和鐵妹爭論之事,不是為別的,此乃恩愛過度,理智失控,感情的潮水,衝破阻力,化作一灘精液,浸溼衣物,滲溼到女友身上。鐵妹感受涼意和溼潤,伸手一摸,粘粘的,湊鼻尖一聞,有股腥餿味。她心急如焚,推下京天,掙扎爬起,怨泣不止。“人家就穿這身衣裙來,本想拿了錢就回去的,可偏逢你下鄉……現在又發酒瘋,打汙了到那替換?這不羞死人嗎?傳揚出去,叫我日後怎麼有臉見人?……”京天見她如此這般,深知闖了禍,酒也醒了許多。他忙跪地道歉,說一時衝動,犯下這罪孽,哀求她千萬原諒,並保證明早買套亮衣裙給她。且一個勁央求她快回局裡,說這段時日嚴打*,到子夜就行動的,他怕生出麻煩來。可話沒說完,就被亮如白晝的電光罩住。幾個穿迷彩服的人吆喝著,不由分說,將他們綁送治安大隊去了。
治安大隊,他們被審,並作記錄。無論他倆,怎個解說,怎麼哀求,無濟於事。等他們的,只有鐵屋。恰巧當晚,客滿之故,他倆被銬,長椅兩頭。夜深人靜,鐵妹寂寞,委屈嗚咽。京天勸慰,亦沒生效。她怪京天,酒後生事,受罪不算,還壞名聲,傳揚出去,怎個做人?訴著泣著,又打噴嚏。京天心急,抓起外衣,放於腿上,將個身子,蠕向椅中,伸長右手,抓她左手,可夠不著。叫她靠來,把衣披上,好暖和些,別懷身子。但她不聽,移坐椅頭。京天無奈,把衣扔去,她返扔回。京天再扔,她又扔回,如此反覆,拉鋸一般。人呀人呀,受了委屈,就連摯友,亦不聽啦。情竇之水,淹沒理智,萬不該啊!
吃超吃超,小夥京天,亦打噴嚏,且有嘔吐。見此情境,鐵妹急了,急移椅中,連問怎樣。京天這回,不聲不吭,咬牙頂住,待她伸手,猛然抓住,拉往身邊,偷偷發笑。鐵妹中計,掙扎不脫,半推半就,徉裝惱色。京天傻笑,偷將外衣,披她身上,順勢摟著,往身邊靠。但手銬緊,無法再靠。鐵妹知趣,反靠近他,推其右手,將這外衣,披其身上,很快滑下,幾次三番,亦是如此。後來索性,互穿互袖,搭對方背,緊依靠著,和好如初,恩愛有加。可惜這回,互相體貼,互相憐憫,委實太短。因為京天,不勝酒力,終於嘔吐,噴灑一地,將其二人,衣褲濺汙。鐵妹呼喊,替其擦抹,讓他斜躺,自個左肩;強忍欲吐,及餿酸味,坲去髒物,不斷安慰,不斷流淚……
次日早上,小麗何春,得局裡令,飛奔跑到,治安大隊。在辦公室,跟負責人,講幾筐話,交了罰金,履行手續,才允許領,所找之人。
“林副?!……”“鐵妹?!……”“何春!……”“小麗!……”四人相見,各自驚呼,愣了半天。
返回局裡,何春得令,市場買菜,小麗燒水。鐵妹京天,各回房間。半個時辰,小麗提水,碰上京天。京天示意,先送鐵妹,耳語幾句,便跑下樓。小麗敲門,呼喊半日,鐵妹含淚,慢慢開門。小麗叮囑,漱口洗臉。支香功夫,只見京天,提著鼓包,吁吁跑回。輕輕呼喊,輕輕敲門。鐵妹開門,見是京天,急欲關上,卻被京天,用力頂開。進得屋來,遞於鐵妹,請她手下。鐵妹推當,京天硬塞。鐵妹無奈,接過開啟,雪白衣裙!鐵妹微笑,翻出欲試,一樣東西,抖落地上。京天拾起,忙遞給她——雪白乳罩,粉紅褲衩。鐵妹搶過,熱淚盈眶。京天勸慰,且傻乎乎,不知所措。
“你真壞!……”抓內衣褲的手,雨點般捶打他胸膛,鐵妹摟著他嗚咽起來。
“喲!真行呀,剛返回又追不及待地跳起貼臉舞來啦?”進屋來,小麗怪言怪語道,“林副,局座有請!”
聽說有請,京天答應,不敢怠慢,略整衣冠,跑下樓去。小麗何春,忙弄飯菜。鐵妹洗漱,坐於桌前,拉開抽屜,拿出皮包,取出借條,觀看一會,準備重寫。
“鐵妹!”京天敲開門,笑著遞過本子道,“給。”
“存摺?!”鐵妹搶過,開啟驚道,“三十萬?!……”
“嗯。”京天含笑,定定望著,衣新人靚,驚喜萬分,至愛女友,沉入昨夜,往事之中。
“天……”鐵妹連問,心中之人,“借單呢?”
“喏。”京天微笑,遞與單子。
“怎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