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裝的又是什麼,”
“是過早的,在營地外面買的,———”可能是看見王文清臉色一變,本來還笑地蠻高興地紅旗又小心起來,“是不是不能買外面的————”
王文清嘆口氣,多無可奈何啊,“紅旗,不是不能買外面的,是怕外面的不乾淨,你吃了要病了咋整,”
咳,王文清就在心裡想啊,他容易嗎!帶這些個嬌貴孩子就像託兒所!他們要有一點不好,你咋跟首長們交代?
紅旗這時也聽話,點點頭,“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這也是讓王文清稍微欣慰點兒的,紅旗真還算乖,你說什麼她都能聽進去,這點,不驕氣。
“好,快上去吧,休息一下,”
紅旗點頭,還拎著她那早點。
樓道里,那些個男孩兒,————各個盯著她!
她像沒看見一樣!
那塑膠袋裡拎著兩個面窩吧,她小心把塑膠袋摺好不沾著上面的油拿好,還一邊吃一邊上著樓,
“喂!”還是文課沒忍住衝她喊了一聲,她咬著面窩回過頭,
“你昨晚————”她也不做聲就望著你,文課看她淡淡那模樣挺氣:你問她做什麼!不問了!
她見他好半天沒下文,轉過頭繼續上樓走了,那樣子,你說她拽吧,也不是,憨傻憨傻的,可這種態度,————真的很氣人!
說白了吧,八位,或多或少,或重或輕,為她牽腸掛肚了一晚吧,她管個屁!
這讓八位小爺,不舒服了。
18
不舒服就是彆扭,彆扭就是這麼個鬼丫頭,你以前看著她就煩,現在看著她還煩,可,不看著,也煩。
當然,這種情緒在八個人裡反應並不一樣重,有人會有些波動,可不見得就那樣在乎,比如,弄可以。
這丫頭有點意思。僅此而已。
過了頭幾天那勁兒,可以現在覺得觀察他們南邊那幾個的反應,特別是文課,比那個寵紅旗還有意思!
這丫頭口技就那好?把個文課搞一次就象抽了魂?是的,文課那丫掩飾的也蠻好,可,弄可以眼睛多毒,他要對誰感了興趣,就一定能看進他心裡!文課現在的小動作簡直成了可以每天最愉悅的小調劑。
吃飯時,文課會有意無意去瞟一眼寵紅旗;以前,她唱歌,哪個不煩,現在,她唱歌,文課會大大方方盯著她,看她唱完了,他才吃;理論學習,文課也會挑挨著紅旗比較近的位置坐著————
當然,這是可以當樂趣觀察文課,文課自己呢?
說實話,他自己覺得,說對紅旗有了多大的興趣其實也談不上,文課覺得自己對紅旗有些另眼相待,純粹是一種征服心作祟!文課肯定不會主動去找紅旗說話,他這樣有意無意關注她,無非是想會不會有一次紅旗也會看到他,找他說句話,————只一句!文課想,就只一句,只要她主動找我說一句話,我就不會再搭理她了!也算咱報“樓道里”那一仇了!
可是————
真氣人不是!別說她找你說話了,她能看你一眼都不容易!這丫頭真耐得住孤獨,一個班,他們八個是絕不會主動搭理她,一個連隊,除了連長、指導員有時關心問問她,還有誰和她說話?她真的很能靜,一個人也能折騰得有滋有味。
除了正兒八經“當兵”,文課發現寵紅旗最多時間都是耳朵裡塞著耳麥,很認真很專心地聽著什麼,有時候你就見她坐在操場的大樹下靠著,一聽就是整整一下午,有時候聽著聽著還咯咯笑地不得了。
桂諾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有次,兩個人還偷偷溜她房裡聽了下她那CD機,我的媽呀,多老掉牙的評書相聲!又聽了幾盤,竟然還有唱戲的!桂諾搖頭:這像個老人!確實,一個含著你命根子恨不得能把你魂都吸出來的妖孽,聽《四郎探母》?
不假,紅旗喜歡聽東西。聽故事,聽評書,聽相聲,聽戲————這是他們不知道,寵紅旗眼睛不好,可不就只能充分利用耳朵?再說,這老人樣的興趣愛好不是寵紅旗的,是再再的,呵呵,是的,要追溯“妖孽竟然喜歡老人玩意兒”你得先找到再再頭上,紅旗完全是被他影響出來的。再再可是個戲簍子,他旦角唱得極妙,二胡也拉的很好————
文課他們當然不可能知道,紅旗每次聽這些都在想再再啊,她能耐得住孤獨完全是,這些,就好像再再依然陪在她身邊————養你的人,疼你的人,哪那麼容易忘————
無風無浪。紅旗認真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