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孩子又都以前跟傷心熟的不得了,所以,傷心只在這桌兒坐了一下,就去會“老友”了。
男男女女,都是不大的孩子,一桌兒嘰嘰喳喳自然熱鬧,紅旗算跟他們是同齡人,一個人坐在這豬桌都是中老年人,安安靜靜吃東西,寵春誠看在心裡過不得了咧,又想到他那個該死的兒子,把個紅旗完全教“彆扭”了,從小也沒個同齡人的朋友————
“紅旗,要不你也過去和他們說說玩兒————”寵春誠低聲跟他孫女兒說,
紅旗搖頭,眉頭都皺起來了。寵春誠疼在心裡,也沒在說什麼。
他是不知道,他們家這小妖精在想什麼:我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說什麼玩兒?掉檔次!紅旗真還不屑於那一群嘰嘰喳喳的少年人。
那桌兒又大笑起來,紅旗這邊安然若仙,慢慢喝著茶,時不時瞟瞟童希滔,小小淫穢一下。還真不是一個檔次!
這時,大人們不知道聊什麼,聊到跳“交誼舞”上了,都說童希滔以前舞技如何如何厲害,這既然在飯桌上,大家精神都鬆弛下來,就開玩笑說要不來一段兒,童希滔直搖頭,“老了老了,哪兒會跳,”
大人們都笑起來,再鬆弛的環境,可畢竟首長還在這兒,誰也沒敢真讓他跳,這個話題本來就過去了的,誰知,這個時候,————
“童叔叔,你和我跳一段兒吧,”紅旗含著筷子笑盈盈的模樣,
全場都愣了!
童傷心這邊————誰也沒發現,傷心懶懶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捏成的拳都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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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
寵春誠小吼了她一聲,似有怪責之意,又隱隱有些那她沒辦法的嬌寵之意,
紅旗微笑著垂眼,筷子去撥她碗裡已經堆得高高的菜,也不作聲,也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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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希滔一看,這搞得也不好,好像還弄得首長訓了自家孩子,
“寵叔叔,”甚至喊了聲私下的稱呼,打圓場兒,“這有什麼,小孩子嘛,紅旗,你想跳,童叔叔陪你跳!”童希滔蠻大方地站起來,瀟灑地向紅旗伸出手,
童希滔本來就是個蠻灑脫的人,再說,他一直把紅旗當個小孩子,和他兒子一個班兒的嘛,也沒多大講究,很爽快地走出來,
“誒,希滔你————”寵春誠知道童希滔也是這樣個灑脫的性子,他們家紅旗又是個犟頭兒人來瘋,————唉,你看,果然,這丫頭也蠻大方地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到旁邊一塊空地。俱是上身軍裝襯衣扎進下面筆挺的軍褲裡,紅旗從側面看,小蠻腰真是完美到毫無瑕疵;童希滔更是俊立瀟灑,軍裝襯衣第一課釦子解開,袖子隨意卷著,人大氣又和藹的笑容,————
“你想跳什麼,”
“探戈吧,
“呵呵,高難度哦,”
紅旗淺淺朝他一笑,像個有些羞澀又蠻大膽的甜甜小動物,稍稍抬起雙手,
童希滔微笑地左手牽起她的左手,右手環上她的腰,紅旗右手搭上他的肩頭。兩個人都不彆扭,一切看上個去就那樣自然而然,
“沒有音樂,好跳嗎,”紅旗仰頭望著他,
“你跳,我跟著你,”童希滔還是那樣瀟灑大氣的模樣,他說這句話,很有自信也很貼心,寵著你,也讓你放心,一切有他!
紅旗踮著腳,在他耳邊說了句,“你就在腦海裡想著PIAZOLLA,我跟著你,”她也俏皮地盯著你,好像,也很有信心,不過,這是一種把什麼都交給你的窩心,暖心————
童希滔確實有些驚訝!
他原以為這就是個嬌縱貪玩的丫頭,只怕也就是喜歡跳舞鬧著好玩兒,他帶帶她哄她開開心就算了,沒想到,她還知道“PIAZOLLA”,————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的更在後面!————
從移動開的第一個舞步起,童希滔確實腦海裡浮吟著那首素有“探戈音樂靈魂”之稱的PIAZOLLA————真的很讓人驚豔!非常驚豔!懷裡跟著你的這個女孩兒,舞步裡,她就像嵌進你靈魂的另一半,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跳步————博爾赫斯曾經說過“音樂是意志是激|情,而探戈在瞬間呈現了殺戮的歡愉——”他們沒有音樂,那激|情那意志卻足以從彷彿奢華放縱的舞步裡驚現出來,百分百殺戮的歡愉!
完美無間的默契,身體與身體的貼合,————“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經歷了一次熱烈而短暫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