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沒有隨父姓,也沒隨母姓,他是跟他外婆姓的,這孩子從小純粹是外婆帶大的。
可以的父親陳知生是北京軍區副司令員,他從幼年開始一直到他當學員、排長、連長、團長、師長,在不同時期他的父親老將軍陳明都對他有不同的要求。軍校畢業後,陳知生被分配到對越反擊戰的雲南前線,從戰士到排長,跑了上千次戰鬥警報,不斷地移防,基本上都住帳篷。艱苦生活把陳知生磨練成一名真正的軍人。
也能這樣說吧,陳知生堪稱一“軍痴”。他當軍區副司令員7年,每年都在大漠基地抓實兵訓練,先後組織過數十場對抗演練。而且這位將軍軍事理論也頗有研究,他當軍長時,就曾組織研製出一套能連通所屬團以上的野戰指揮自動化系統,獲得軍隊科技進步一等獎。
當然,這也不是可以的父親如此,他的叔叔陳知予作為二炮副司令員,工作業務也是兢兢業業紮紮實實。所以,這樣一心“撲國防”的職業軍人,哪有時間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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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媽媽也在總政,同樣大忙人一個,可以從小就跟著外婆長大,所以和外婆格外親。前年,外婆去臺灣探親,結果竟然就在那邊過世再也沒回來,可以很消沉了一段時間,就那段兒,做了許多荒唐事兒。他爸爸這一看,不行!這要趕緊管!先放在他叔叔二炮下一個部隊一段時間,結果又鬧出個大事兒,最後沒法兒,只有把兒子放回自己地盤親自管,還告誡下面,他但凡犯錯兒一定上報,再管不下來,就把他丟大漠去自生自滅!
咳,你想,下面的會去碰這個“釘子”嗎?就拿上次八個人拿著槍去砸酒吧這樣出格兒的事兒,瞞啊瞞,只偷偷告訴了可以的媽媽。還好,那時我們陳副司令員又在外搞軍演,可以媽媽是個超寵兒子的,這事兒,上下一通氣兒,硬糊弄過去了。咳,搞得好?家裡但凡有一個狠不下心的,這些東西,你們就制不住!可以是這樣,紅旗是這樣,傷心是這樣,都是這樣!
可以同志當兵當地好好兒的,怎麼跑到南京來了?這也是巧,不是說正好有個中央宣講團來南京軍區嗎,可以的舅舅喬清晨,正好是這次宣講團的副團長,結果,來南京第二天,闌尾炎,住院了。可以就這麼一個舅舅,他老媽又在外面開會趕不過去,就要可以來南京看看他舅舅。
可以同志才下飛機,準備直奔醫院,在路上被一輛車攔住了。和紅旗的情況還蠻像,這樣招人的美人兒,是容易招來麻煩。
不過,攔下可以的不是那個唐堯,但這個人也是跟唐堯一樣先摸了個底。弄可以同志這可比紅旗同志精明多了,幾句話,幾個眼神,就瞧出了味兒。可以隨機應變,超會裝精,一下,“一個外地來本地當兵,有點土,有點小野心,”的形象硬是騙過了那人的眼睛。那人約他先去“看看”。
那人一走,可以車身就去江蘇省紀委!“你們這兒當官的有人想誘拐我,”可以同志是那種不鬧就跟你不鬧,要鬧就給你鬧個天翻地覆!連他老頭兒的名號都不用打,只報了他現在就在南京的舅舅的電話,這邊電話一過去,放下電話,就是徹查!
訊息一律封鎖,南京市這一塊兒誰也不能通氣!管你是誰,水再深,官兒再大,誰讓你惹上了這更不得了的小祖宗,算到此也氣數已盡吧!
“我要去把他親自揪出來,”可以同志堅持要做“誘餌”,他舅舅聽說了,這了得,嚇得人醫院都不住了,跑來勸吶,可,勸得住?誰也管不了的,是勸得住的?何況,可以同志理由還蠻正當,“咱這也是為民除害,‘拉皮條’都搞到街上了,足以證明這風氣————”他還說的人家紀檢委都汗顏。
好,好,好,沒法兒的事兒,可以同志玩兒似的“伸張正義”去了!為了保護他自身安全,連申請一隻警用用槍都批准了,人家對他的要求就是,不求你能咋地,只要你安全。可以同志很不以為然,太小看人了。
這天,所有知情人都緊張著神經,可以身上還安裝了最先進的植入式聽筒錄音。你知道,後面有多少輛車跟著他————可,就算這樣,還是出了意外,————中途,竟然看見,車又攔下一個女孩兒,而且,可以還牽著她上了車?從聽筒裡聽見,好像這個女孩兒可以是認識的,————同志們心一緊,這又是誰?
這又是誰?
想著只要不破壞計劃,是誰也就先放下了,保護一個是保護,兩個也是保護,可,————讓底下辦案的同志們事後嚇出一身冷汗的是,這個女孩兒的來頭————當他們跟著抵達隆山別墅區時,不一會兒,就來了三輛軍用吉